“你是为了什么，才接近路明非的？”

“你参加过龙王级的战斗，你应该明白四大君主都是双生子。”

小魔鬼瞥了楚子航一眼，看着静止在一旁的奥丁，唇边勾勒起一抹冷笑。

“我不相信路明非是龙王，他是我的朋友。”

楚子航低声说。

“但你没有证据，你看过路明非参加的所有行动报告，在三峡水库，陈墨瞳昏迷，他在水中面对青铜与火之王，在bj地铁站，他和你面对大地与山之王，当时芬里厄已经释放湿婆业舞，报告中也记载了地面上发生了地震，但是湿婆业舞被终止了，在红井，他面对白王，他参加过所有的龙王级战争，每一次的胜利他都在场，如果这是幸运，那他恐怕是幸运女神附体。”

小魔鬼缀饮着杯中的酒，坐在光下，翘着脚看着下方黑暗中的奥丁。

楚子航没有说话，路鸣泽说得对，他确实无法反驳。

“你不相信他是龙王，是因为他是你的朋友，狮心会会长大人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也有一个和路明非一样的死小孩，你的朋友其实并不多，陪你出生入死的朋友更是少之又少，你无法相信他是龙王，因为你不知道在未来的战场上，他成为了你的敌人，你究竟能不能下得去手。”

小魔鬼的视线始终落在静止不动的奥丁身上，他看着奥丁高举着昆古尼尔的姿势，像是在欣赏一尊英武的雕像，“路明非死了，世界上就剩下你一个死小孩了，你其实很害怕孤独，这个虚假的世界终究会结束，你还是会面对真正的世界，在那个世界，路明非是你的敌人，夏弥也死了，世界上没有人知道你们之间的故事，或许有一天你也会死在世界的角落里，没有人记得你，就像你的父亲一样。”

楚子航眼角剧烈地抽搐，路鸣泽的话狠狠地戳中了他的内心。

他之所以怀疑路明非，是因为他一直都把路明非当作最好的朋友，如果他提前知道路明非的身份，或许他还能为路明非做些什么。

他无法相信路明非被全世界围攻的样子，那个懦弱的死小孩像是一头丧家犬一样死在昔日友人的刀下，从此路明非就会从世界上消失，卡塞尔学院会抹去他的存在，就像楚子航死去的父亲一样。

或许他还是讨伐路明非的队伍的成员，或许路明非会死在他的刀下，他真的能够接受这样的结局么？他真的能够下得去手么？这么想还是死在奥丁手里好，只要他死了，他就不用面对这样的结局，夏弥死了，父亲死了，卡塞尔学院会对他的父母进行洗脑，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那一切，都是你做的，对么？”

楚子航嘶哑着嗓子。

“是的是的，这一切都是我诱导路明非做出选择，如果我们之中有一位是龙王，那只会是我，让你去杀路明非的世界，我想哥哥是不会想要的，所以你不要再多想。”

小魔鬼转过脸来，先前的轻蔑在此刻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真诚的笑脸，还带着一丝孩子的稚气。

“为什么你会选择路明非……”

楚子航话还没说话，夺目的金光从他们一侧照来。

奥丁的身体在剧烈地振动着，看起来他似乎在摆脱什么力量的束缚。

渐渐的他的动作越来越大，眼中的赤金光芒越来越明亮。

“这种提高速度的言灵真烦人，总是会打扰别人的说话。”

路鸣泽耸了耸肩。

于此同时奥丁的身体猛地一震，恢复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