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在想尽办法讨好他，想让他高兴点。

沈纪川从来没有想过，程野居然会放下心底所有的高傲，主动亲他哄他。

他下意识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唇角，酥酥麻麻的触觉瞬间传遍全身。

程野自己也愣住，他刚刚居然下意识就亲了沈纪川，「我……」

还未出声，忽然沈纪川直接将他紧紧搂在怀里。

他下意识环住沈纪川的腰，静静听着沈纪川不规律跳动的心跳声。

他能很明显感受到沈纪川不安的情绪。

许久，身前男人的呼吸似乎平稳了些许，他听见沈纪川暗哑的嗓音缓缓溢出三个字：

「对不起……」

对不起程野。

太多太多对不起的事了，以前对不起程野，现在似乎也很对不起程野。

程野心里都知道，他不喜欢听沈纪川向他道歉，不想再说起以前的事。

至少沈纪川改邪归正以后，对他还是挺好的。

程野将头埋在他怀里，嗓音闷闷的，「不用跟我道歉，我不会原谅你。

」

听到这句话，沈纪川反倒松了一口气，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果然还是喜欢程野骂他，他可能是真的贱吧。

他心里很清楚的知道，他配不上程野这样炽热单纯的爱。

公寓内。

沈纪川坐在阳台上，静静看着巨大落地窗外灯光璀璨的城市夜景。

程野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冰啤酒给他，「在看什么？」

难得见沈纪川心情不好。

沈纪川也不知道，他下意识往程野怀里靠了靠，「老婆，你娶我吧。

」

带他离开沈家。

他喜欢程野，只是喜欢程野这个人，无关其他。

程野下意识搂着他，摸着他染得格外张扬的发色，此时的沈纪川靠在他怀里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狗一样。

「我爸很讨厌你。

」程野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