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沿街而行。

车厢内的广陵书院先生揉了揉眉心，冲着苏岩说道：“王府闹事，前夜都在那儿！”

程东遥说这句话的意思其实是“我昨夜在王府办事，而不是在花楼寻欢！”

苏岩内心笑了笑，心道：“你这是多赏识我，适才说了这么一句完全不需要解释的话！”

顺着程东遥说辞，苏岩开口：“王爷厚德流光，王妃也是琨玉秋霜。

也只有先生这样的人能成为王府客卿。”

程东遥点头：“王爷岂止是厚德流光，是我晋国擎天一柱，有王爷镇守北境，北秦、羌戎、适才不敢南下。

王妃贤惠，可偏偏染上了怪疾，我到王府便是为了王妃！”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苏岩寻思：“以王府的背景，广陵城什么名医请不到，程东遥是广陵书院的名儒，非医者，为什么王府会请程东遥。”

顺着这个思路，苏岩想到了当日去珈蓝寺，看到王府马车，白管事说是王府的人烧香，难道就是王妃？秋相如在秋子衿染怪疾，神智不清的时候也是经常到珈蓝寺。

心思一动，苏岩问：“难道王妃怪疾和怪力乱神有关系!”

程东遥眼神惊讶。

苏岩察言观色，知道自己猜测对了

“为何会这么说？”

程东遥问。

苏岩解析：“先生是书院名儒，儒门善养浩然正气，邪祟回避，我顺着这个想法猜测！”

程东遥脸上有赞赏的神情：“思维敏捷，难怪在考校时满堂红，秋太公都赞赏你，王妃怪疾确实奇特，夜间时常被噩梦惊醒，到珈蓝寺烧香求符，依旧不见改观，身体每况愈下！”

顿了顿，程东遥开口：“想不到你竟然还知道儒门浩然正气，我便是以正气为墨，在王府写名典法籍，但能不能驱邪祟，并没有把握。”

苏岩内心震惊。

王妃的症状岂不是和自己一样。

梦魇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