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雨贴在玻璃上盯着里面的那一小片苔藓。

午睡起来的她头顶有几缕作乱的头发翘起，长发也变得微卷。

她已经盯着苔藓看了几个小时。

扶修在一旁练习吸收灵气，睁眼时看她还趴着。

她斩杀海盗和虫兽时干净利落，但此时明明做着严谨的实验，看起来却多了几分呆萌。

那可不是，当了999世的事业批和电子数据，想不呆都难。

现在，就形成了一幅诡异的画面。

初雨狂热地看着苔藓，扶修则毫不掩饰地盯着初雨。

不知过了多久，初雨像是从梦中惊醒，点开光脑上的倒计时。

“3，2，1，时间到！”

时间一到她就迫不及待打开玻璃罩内的机械手开关，将里面的空气和土壤取样。

“啦啦啦……”

拿到样本后，初雨哼着歌跳到检测仪旁，将土壤放进样品区后，打开装着空气的瓶子轻轻嗅了一口。

然后，她像是一个酒鬼闻到美酒一般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对对对，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所以这个叫苔藓的东西有什么用？”

扶修见她这么高兴，忍不住问道。

初雨神秘地看了他一眼。

“正好，姐姐检查一下你的修炼成果。”

扶修看她重新装了瓶空气，凑到他跟前让他嗅了嗅。

进入鼻息间的不止来自玻璃箱中的空气，还有初雨身上淡淡的香味，像花香，但和花园里任何一种花的味道都对不上。

“感觉出来了吗？”

“……”

他刚刚根本没注意空气的异常，全被初雨吸引了注意力。

“很香！”

扶修胡乱说了两个字。

“啪！”

初雨一巴掌拍他脑袋上。

“是不是没好好修炼？哪儿来的香气？”

体香自己闻不见这点初雨也不例外。

“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闻！

不然……”

初雨威胁地仰视着他，抬手把瓶子凑到了他鼻尖。

“知道了，姐、姐。”

“姐姐”

两个字他说得很慢，有一种无可奈何，又有一种放纵的意味。

扶修微微低头，仔细感受瓶子里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