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月光的黑夜，不是欧阳烨喜欢的夜幕。

幽灵的双瞳在黑夜中无比的明亮，仔细一看便觉得非常漂亮，见欧阳烨盯着自己，幽灵眨了眨眼睛，猛然凑上前来，学着欧阳烨。

他还没反应过来，幽灵的额头已经顶在了他的额头上。

毫无距离的双眼相对。

他的眼睛都微微被照亮。

“这双眼睛？”

他好像看到了什么，但好像又忽然想不起来了。

幽灵没有眨眼，她也在看着欧阳烨的眼睛，在他的眼睛中，她看到了一个从未见到过的青年，执笔书写，时而眉头紧凑，时而频频点头，随后，拿过一张纸，在上面勾勒着什么。

视线被放大，她看清楚了纸上的内容了。

一张人像，简单勾勒出来的一张素描。

黑色长发，精致的容颜，柳叶眉，没有笑容，画像的表情淡如水，但看上去很是好看，是一名年轻的少女，最后，青年拿起纸张，仔细观摩，随后点了点头，似乎是对自己的作品很是满意。

似是想起了什么，青年又在少女的额头上点下一滴红色的美人泪。

这才满意的将纸张放在一旁。

幽灵歪了歪头。

这一刻，欧阳烨猛然醒了过来，他这才发现居然陷入幽灵的眼神中去了，整个心神都失守了，深吸一口气，有些忌惮的盯着她。

然而令他有些疑惑的是，幽灵也是歪着头看着他，表情疑惑，在他愕然的目光中，将右手食指放入嘴中轻轻吸允，犹如好奇却又难以理解的小宝宝一般。

“她怎么了？”

欧阳烨双手环抱于胸前，思索不明白。

忽然间，山头又是一阵剧烈抖动，幽灵指了指西北的一个方向。

“仙人指路？”

腾蛇和山神大概就是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