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李如眸光闪烁：“嗯。”

&esp;&esp;两个人同时沉默，又同时开口——

&esp;&esp;“那个……”

&esp;&esp;“你——”

&esp;&esp;虞杞川冲他眨了下眼，明朗又坦荡：“你说。”

&esp;&esp;“你会因为我的拒绝感到不开心吗？”

李如直白地问。

&esp;&esp;“当然……”

虞杞川不紧不慢道：“多少会有一点，但微乎其微，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esp;&esp;李如撇了下嘴，虞杞川失笑：“又怎么了？”

&esp;&esp;“我发现你这人讲话喜欢设陷阱。”

李如后知后觉地回过神。

&esp;&esp;虞杞川面露无辜：“哪有。”

&esp;&esp;李如无条件接纳你的全部

&esp;&esp;“没事。”

李如凝眸睇着窗外，眼见李燚走到车旁稍作停顿，似乎先同秦月说了几句话，之后才绕过车头到副驾拉开门坐了进去，他眸色渐而晦暗，某个悬于心间迟迟未决的念头在这一刻终于落地成型。

&esp;&esp;秦月的乍然出现扰乱心绪，李如几乎忘了屏幕那端虞杞川正端详着自己，想也不想地说：“我先挂了，有个电话要打。”

&esp;&esp;虞杞川道：“好。”

随即问：“打给谁？”

&esp;&esp;“季冰。”

&esp;&esp;“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esp;&esp;虞杞川前脚刚踏进办公室，就听对桌教语文的罗老师在抑扬顿挫地诗朗诵，将教案往桌上一丢，他优哉游哉地接了句：“多情自古伤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