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命运就像一个顽童，”

虞杞川语调和缓地说：“总是喜欢不讲道理地从人们身边拿走一些东西。”

&esp;&esp;李如以手支颐侧过头看着他，眸光微烁：“所以呢，它从你身边拿走了什么？”

&esp;&esp;虞杞川神情淡淡的，窥不出丝毫端倪：“我的事以后再说，如果你想了解的话。”

&esp;&esp;“为什么不能现在说？”

&esp;&esp;“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想让他继续追问，虞杞川紧接着道：“那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我看你跟李燚现在的兄弟感情，处得还挺融洽。”

&esp;&esp;李如沉默片刻，说：“我再给你讲个故事吧。”

&esp;&esp;“好。”

&esp;&esp;“我曾经养过一只小狗，不是什么名贵品种，是我陪我妈一起去乡下写生时，遇见一户村民家的狗下了窝小崽儿，其中有只小花狗，四爪踏雪，虎头虎脑，特别活泼好动，两只眼睛像黑玻璃珠子一样，又圆又亮。”

&esp;&esp;李如这样形容，惹来虞杞川盯着他那双圆而莹润的杏眼看了看，在其有所察觉之前，不动声色地挪开了视线。

&esp;&esp;“哦对了，我妈年轻的时候特别喜欢画画，她曾经梦想给自己的作品办个小型画展，但老实讲，以我妈的水平，恐怕有点异想天开。”

&esp;&esp;他漫无目的想到哪儿说哪儿，虞杞川静静听着，并不轻易打断或插话，只是眼底神色伴随着李如的情绪起伏偶有变幻。

&esp;&esp;“那只小狗被我装进纸箱带回家，交给保姆帮忙照顾，不出俩月，就已经膘肥体胖。

我那会儿上高一，你也知道一中的作息，高一新生就开始要上晚自习，所以只能周末挤出时间陪它玩，保姆偶尔也会牵它出去遛，其余时间都在院子里。”

&esp;&esp;“后来有天放学回家，保姆告诉我说小狗丢了，可能是她打开院子后门忘了关，小狗偷偷跑出去，等发现时已经过了好几个钟头。

我窥探对方的生活

&esp;&esp;俩人都沾了酒，回程就叫了代驾，虞杞川直接给司机报了复兴路华盛景苑的地址，李如上了车就抱臂将头歪向车窗的一侧阖眼假寐，闻言也没吱声。

&esp;&esp;s城这一阵空气质量不是很好，连续数日都在夜里起雾，浓雾漫天席卷，能见度肉眼可见地降低，所幸这个点街面上车流量已经不再稠密，司机开得慢且稳，在这样一个封闭而又静谧的环境里，李如紧绷的神经莫名放松下来，竟然真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