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妈妈，我可以自己洗澡。”

&esp;&esp;“没事，妈妈帮你搓背。”

&esp;&esp;“妈妈，我能自己刷牙。”

&esp;&esp;“没事，妈妈陪你。”

&esp;&esp;“妈妈，我可以自己睡。”

&esp;&esp;“乖，妈妈等你睡了就走。”

&esp;&esp;今晚的妈妈，格外温柔，格外体贴，玥玥不太适应，但心里觉得暖暖的。

&esp;&esp;妈妈是主持人，讲故事的声音甜美动听。

&esp;&esp;玥玥在精彩的故事中慢慢进入了梦乡。

&esp;&esp;金晴神色困倦地从楼上下来，客厅里的灯光明晃晃的，但卧室里却是暗着的。

&esp;&esp;她从开着的门缝往里瞧了眼，樊雾已经躺到了床上。

&esp;&esp;为了不打扰到他，她去另一个洗手间洗澡。

&esp;&esp;她仰头站在花洒下，任温热的水淋遍全身。

今天晚上的自己，什么样子都有了，优雅大方地主持节目，痛苦崩溃地晕倒，泼妇般拽扯苏芳意的头发，好的坏的，都让樊雾看了去。

&esp;&esp;苏芳意是她心底的一根刺，拽扯撕打，解除合同，她心里舒服多了。

&esp;&esp;多少年的怨恨，得以一朝还击。

&esp;&esp;像是喉口堵了多年的浓痰，今日终于吐了出去。

&esp;&esp;没有“玥玥摔死了”

这条假消息，她这辈子都难做出撕扯别人头发的事情来。

&esp;&esp;绝望到了一定的程度，才能使一个性格相对软弱的女人，爆发出泼妇般的力量。

&esp;&esp;洗完澡，金晴换上吊带睡裙，蓬着一头半干的长发，慢慢走向卧室。

&esp;&esp;她关了所有的灯，摸黑走进去。

&esp;&esp;樊雾睡在右侧，这几天，他一直睡在右侧，两人心照不宣地将一张床界定为二，右半部分属于他，左半部分属于他。

井水不犯河水，各睡各的。

&esp;&esp;金晴在门口处站了会儿，安静的空气当中，可以听到樊雾平稳的呼吸声。

&esp;&esp;从呼吸声中，金晴难以判断他究竟是睡了还是没睡。

&esp;&esp;他一向自持，连呼吸的频率似乎也在他自己的掌控之中。

&esp;&esp;清醒时，睡觉时，发怒时，高兴时，金晴近距离观察过，没有发现他呼吸频率有多大的区别。

&esp;&esp;她拇指指腹轻轻刮过自己薄嫩的面皮，一下，两下……

&esp;&esp;在刮蹭到吃一堑长一智

&esp;&esp;樊雾睡相一向不错，他可以整晚保持一个姿势不变，就连呼吸，也是平稳轻微的。

不会惊扰到别人，不会给别人带来不适。

&esp;&esp;他侧身向右，两条胳膊随意地放在身前，两条长腿，一屈一伸，初秋的夜晚，气温尚可，仅用一条薄被搭在了腰际。

&esp;&esp;睡衣是短袖套装，材质是丝滑透气的真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