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水声停了，禹明打开门，擦擦毛巾接过手机。

舒秦目光一落，发现他腰间系了浴巾。

&esp;&esp;真够快的。

她回到床上躺着，抱着笔记看了一会，抬头望禹明，他没有回避她的打算，就在房中接电话。

&esp;&esp;不知罗主任说了什么，禹明本来还用毛巾擦头上的水珠，慢慢便停了下来，直到眉心的水珠滚落下来，才再一次想起来擦。

&esp;&esp;舒秦想到最近学习班和中级干部竞聘的事，不安地望着禹明。

&esp;&esp;过了一会禹明才说：“那我明天早点到科里，主任你也早点睡吧。”

&esp;&esp;又说了几句，挂了电话。

&esp;&esp;舒秦说：“怎么了。”

&esp;&esp;禹明掀开被子上床：“中级干部竞聘，罗主任让我帮他筹备点东西。”

&esp;&esp;他一靠拢热气便袭来，舒秦仍不太习惯这份亲昵，往边上挪了挪。

&esp;&esp;“罗主任竞聘副院长，章副主任是竞聘科室的正职还是副职？”

&esp;&esp;“正职，罗主任除了竞聘副院长，也竞聘科主任。”

&esp;&esp;舒秦总觉得借着这次中层干部选拔，科里两股对立力量会重新洗牌。

&esp;&esp;罗主任像在铺陈什么，章副主任也动作频出。

&esp;&esp;她一个学生，所看到的层面与科室管理层并不一致，禹明所在的位置，也使得他接触的东西与她大有不同。

&esp;&esp;可她从一进科就已经注定是罗派，内心又极其护短。

&esp;&esp;禹明见她出神，拨开她的头发，这么晚了，难得共处，他不想跟舒秦谈论这些事。

&esp;&esp;他克制着自己的欲望，埋头在她颈间嗅嗅，抬头看她：“你用的我的沐浴露？”

&esp;&esp;舒秦显然也没打算在这个时刻往下追问，垂眸笑：“不然呢。”

&esp;&esp;“我怎么觉得不一样。”

&esp;&esp;舒秦低头闻闻自己，又揪过他的衣领嗅嗅：“哪有，明明一样的味道。”

&esp;&esp;禹明说：“可是你比我香。”

&esp;&esp;舒秦埋头在他怀里，伸手到处摸索，突然抬头看他：“禹明。”

&esp;&esp;他捉住她的手，声音低哑：“怎么了。”

&esp;&esp;“让我看看你的纹身。”

&esp;&esp;禹明默了一会才说：“你以前就知道我有纹身？”

&esp;&esp;“我当然知道。”

&esp;&esp;他抵住她的额头，声音很低：“都初中的事了，你不会很早以前就关注我了吧。”

&esp;&esp;“才不是，我是后来听说的，谁叫你是济仁的名人，我想不知道都不行。”

&esp;&esp;他笑，逼她表态：“哦，才听人说一遍就记住了？”

&esp;&esp;“谁叫我记性好。”

&esp;&esp;“真够嘴硬的。”

&esp;&esp;“不给看就算了。”

&esp;&esp;“上次你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