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程昱装在裤兜里的手掐断录音笔，握住她的被面料包裹的胳膊，轻巧往后甩去。

&esp;&esp;“你是想死吗？”

他眼神冷漠。

&esp;&esp;话毕，程昱拿出手机拨通池喻时的电话。

&esp;&esp;那头响了两声被接通。

&esp;&esp;程昱掀起眼皮，没有丝毫情绪的盯着秦可安：“我这边拿到证据了，你带人过来一趟。”

&esp;&esp;话还没说完，秦可安失控地扑过来尖叫：“程昱你不能这么对我！”

&esp;&esp;“录音……录音是不能当做证据的，你……”

&esp;&esp;程昱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的攥紧她的胳膊，面无表情地夺来她的手机，捏在两指之间摆动两下：“谁告诉你我说录音是证据了，真的证据不是在这里吗。”

&esp;&esp;“程昱！”

秦可安发疯般的揪住他的衣袖。

&esp;&esp;舒尔被吵的心烦，正要往前走两步时，听见动静的安保拿着电棍快速奔来。

&esp;&esp;“吵什么呢？发生什么事情了？”

领头的男人高声唤。

&esp;&esp;程昱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丢开秦可安道：“你们来的正好，这人犯法我刚报了警，不如就由你们在这里盯着她吧。”

&esp;&esp;“免得出了什么事情，我可说不清楚。”

&esp;&esp;安保看看地上的秦可安，又看看擦手的程昱和事不关己的舒尔。

&esp;&esp;为难片刻后，应下这事情。

&esp;&esp;将秦可安这烫手山芋丢出去，程昱这才大步跨过来站在舒尔身边，他低着头，眼睛明亮：“今晚我的表现，你还满意吗？”

&esp;&esp;舒尔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动小半步：“满意什么？”

&esp;&esp;程昱也不在意她的打击，一脸迫切想要求得表扬的样子，重复道：“刚才我对秦可安的态度。”

&esp;&esp;“要是三年前你也能这样，我们何至于此？”

舒尔盯着指尖，模样冷淡。

&esp;&esp;“我知道是我不好。”

&esp;&esp;程昱以往绝不会出现的道歉脱口而出，“所以我想求得你的原谅。”

&esp;&esp;“我不是说……”

舒尔仰头。

&esp;&esp;程昱打断：“你没有原谅我。”

&esp;&esp;他语气坚决，仿佛舒尔之前说出的那句话是对他的侮辱一般。

&esp;&esp;思忖片刻又沉默再三，舒尔妥协的闭嘴。

&esp;&esp;程昱的视线遥遥落在走廊尽头的一行警察身上，声音细弱蚊音：“你不能轻易原谅我。”

&esp;&esp;“你得慢慢折磨我，要让我也尝尝你当初的爱而不得、痛不欲生，要让我也彻底失去你……这样才足够，我才能对你当初从未拥有我时的痛感同身受。”

&esp;&esp;他话音落，池喻时快步走近。

&esp;&esp;“阿程。”

&esp;&esp;程昱将舒尔挡在身后，霎时换了神色冲秦可安扬扬下巴，又将录音笔和手机同时递过去：“人就在那儿，麻烦你们带回去好好问个清楚，这事情我们不打算私了。”

&esp;&esp;接过东西，池喻时郑重点头：“我明白。”

&esp;&esp;他略一抬手，身后的警员将秦可安从地上拽起。

&esp;&esp;礼服裙摆摇曳摩擦在地面，她崩溃失声：“程昱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怎么可以……”

&esp;&esp;池喻时跟程昱打过招呼，带着人原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