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整个衙门的后院里头几间房，里头都是尸体，还有一房间的死耗子呢，阴气森森没人敢靠近。

&esp;&esp;赵普和公孙先就奔装人鱼的棺材去了，小四子和箫良在后头跟着，白玉堂也想去，却见展昭独自坐在那里，没精打采的。

&esp;&esp;白玉堂微微皱眉，走到他身边，“怎么了？”

&esp;&esp;“嗯？”

展昭回过神来，摇摇头。

&esp;&esp;白玉堂刚刚听到他问公孙药的事了，最近几天发生了不少事，对展昭来说的确叫人气闷。

先是让大哥毒瞎，还听了赤龙门的挑拨之言，虽然不能尽信，但是心中必然有些影响。

&esp;&esp;白玉堂也有兄长且感情深厚，如果哪日听人说自家兄长最恨的那人便是自己，必然大动肝火，就算不信，伤心者总难免。

&esp;&esp;轻轻叹了口气，在展昭身边坐下，白玉堂看他。

&esp;&esp;展昭低着头，从侧面看，眼帘低垂，白玉堂莫名注意到了展昭的睫毛……眼睛真有些像猫……

&esp;&esp;“咳咳。”

轻轻咳嗽一声，白玉堂收敛了一下心神，他也不会劝人，良久才憋出一句，“你别放在心上，相信自己的感觉就好。”

&esp;&esp;“嗯。”

展昭缓缓抬起头说，“我感觉……”

&esp;&esp;白玉堂盯着他看。

&esp;&esp;等了良久，展昭终于说出一个字来，“饿。”

&esp;&esp;白玉堂一愣，就见展昭笑了起来，“走吧，去仵作房看看公孙有没有发现，然后咱们去吃饭。”

&esp;&esp;白玉堂没有说话，站起来，就看到桌上有小四子平日背的小包袱，里头有他喜欢的零嘴儿。

伸手拿过来，从里头拿出一块杏仁酥来。

&esp;&esp;“张嘴。”

白玉堂说。

&esp;&esp;展昭一愣，不是很明白，就感觉鼻端有好闻的香味传来，张嘴，被塞进了一块杏仁酥。

&esp;&esp;展昭嚼了两口，伸手，白玉堂又给他拿了两块放到手里，展昭站起来，边吃杏仁酥边摸索着出门了，刚刚一闪而过的疲惫神情也消失殆尽，一如以往的轻松自在。

&esp;&esp;白玉堂在后头跟着，到门槛的地方轻轻扶他一把，心中则是有些不好受——这猫，强颜欢笑罢了，从不服软这点也实在是拿他没办法。

&esp;&esp;17

&esp;&esp;17、17知己非红颜

&esp;&esp;展昭和白玉堂一起来到仵作房时，公孙和赵普已经开棺了，里头躺着的那具人鱼尸骨让两人看得直咋舌，“真的是海人鱼啊！”

&esp;&esp;“是天然的，还是有人拼接的？”

白玉堂走路是袖子微摆弄成响声，展昭听声辨位，顺利到了棺材旁边，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