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庄理和叶辞说笑着进了马棚，他牵出他的马，教庄理摸一摸那光洁油亮的皮肤，说不要怕，马通灵性，能感觉到人的情绪。

&esp;&esp;庄理初次上马，要跟着教练做基础训练。

她学起来不费劲，但也不像经过专业训练的，叶辞夸她有天赋，她俯身抚摸马儿，偏头对他笑，“外公以前养马，我小时候常常和小马驹玩，也被牵着上过母马。”

&esp;&esp;叶辞挑眉，“是吗？”

&esp;&esp;“父母离婚后有一段时间谁也不想要我，就只好去乡下跟着外公外婆。”

庄理微抬下巴，笑说，“不要以为就你们做过贡献，我外公也是参加过中印边境自卫战的老兵。”

&esp;&esp;除却户籍档案上寥寥几笔，叶辞还不太了解庄理的家庭。

他问：“老人家还好吗？”

&esp;&esp;“我念高中的时候，我外婆走了没多久，外公也跟着走了。”

庄理不知为什么多说了一句，“要说我对婚姻唯一一点幻想，可能就是他们给予我的。”

&esp;&esp;“怎么说？”

叶辞骑着马靠近。

&esp;&esp;“我外婆家原来算是地主嘛，有条件接受教育，外公是川藏农民，当兵之后才识字，两个人在路上认识的，外婆大概被外公的样貌迷住了吧。”

&esp;&esp;庄理笑了下，“外公不识字呀，外婆给他写信，他还得去镇上找识字的老师念呢。

六七十年代那么多大事，他们常常分隔。

后来外公退伍了，外婆又被调到师范去教书，当时还怀了我妈。

&esp;&esp;“怎么说呢，他们经历了苦难、坎坷，相濡以沫一辈子，你说他们有很多共同语言吗？生活就是他们最好的语言了。

但我也只看到这么一个孤例，大多数的人——”

&esp;&esp;“老叶！”

&esp;&esp;他们双双回头，看见费清晖骑马从林道里出来，高总也骑马在侧。

后面两个女人受累了，和牵马的工作人员一起缓缓跟在后面。

&esp;&esp;叶辞调头过去同费清晖说话，庄理远远看见小万在南晴撺掇下重新上了马。

&esp;&esp;“真是巧。”

高总在马上点头哈腰，马儿不耐烦地抬前蹄，他重心不稳险些摔下。

好在已经骑马走过来了，费清晖离得近，扶了他一下。

&esp;&esp;叶辞知道费清晖是为什么约他来马场，配合对方笑了下。

&esp;&esp;这时女人们过来了，高总介绍小万，说是南晴朋友，学艺术的。

&esp;&esp;叶辞回头唤庄理过去，庄理便在工作人员带领下骑着马过去了。

叶辞抬手搭了下庄理的肩膀，似笑非笑说：“我女朋友。”

&esp;&esp;“这是”

高总和南晴暗暗对眼色。

&esp;&esp;费清晖看着没个正经、话痨，实际双声道，太清楚什么可以乱说什么绝不能说。

何况和这位表哥说不上有交情，他没必要提前知会。

&esp;&esp;现下叶辞介绍了庄理，他佯作惊讶地问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