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钟影愣住，没反应过来。

&esp;&esp;他怎么什么都能扯到自己身上。

&esp;&esp;裴决很快笑起来，不说话，只是瞧着钟影笑。

&esp;&esp;只是这个笑实在令人不能不往别的事情上想，钟影慢慢回神，她的脸顿时就红了，伸手去推裴决，裴决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抵在墙角，唇角弯起：“在想什么？”

&esp;&esp;没了领带，领口因为两人贴得极近被牵扯得歪歪斜斜，整个人透出一股漫不经心的恣意，欲望和笑意全落在他眼底，漆黑瞳仁映出他再明显不过的意图。

&esp;&esp;钟影不说话，脸越来越红。

&esp;&esp;她发现裴决现在是有点无法无天了。

&esp;&esp;礼物

&esp;&esp;进入十二月，圣诞的氛围越来越浓。

&esp;&esp;南州不过的事。

&esp;&esp;妹妹收拾好出门，他就牵着妹妹的手，一路想起来就叮嘱她放学在班里等自己，自己会去找她的，不要乱跑。

&esp;&esp;妹妹真的太乖了，说什么就点点头听什么。

裴决牵着她的手，一度觉得自己牵着世界上最柔软的小兔子。

&esp;&esp;那个时候他已经在读三年级了。

整整一个多月，他天天课间往一楼跑，去看他妹妹适应得怎么样，有没有受欺负。

如果受欺负了，他也会圆圈

&esp;&esp;照片上的妹妹侧身站着，近午的阳光带着冬日独有的灿烂，裙摆的影子里，露出她雪白纤细的脚踝。

&esp;&esp;她穿着礼服，正低头笑着瞧闻琰。

偶然抓取的瞬间，一闪而过的眼底，依旧能看出她沉静温柔的眸色。

脑海里还停留着今早出门时她看穿自己、忍不住笑起来的样子，可不知怎么，裴决垂眼注视手机屏幕，唇角弯起的时候忍不住想，这是长大的妹妹。

&esp;&esp;他总是会在某个瞬间意识到她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女儿，工作顺利，生活也安稳。

但又会在某个时候，想起那个安静的小女孩，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做作业、开心的，不开心的，和他说话的、不和他说话的。

&esp;&esp;也会想起她的孤注一掷、头也不回，脆弱与勇气、胆量与怯懦，这些，都是他的妹妹。

&esp;&esp;裴决收起手机，默不作声地转头注视窗外。

&esp;&esp;隆冬的光景凋敝又黯淡，实在没什么好看。

车子平稳行驶在出机场的高架上，正在施工的高楼此起彼伏，从眼前一幕幕划过。

&esp;&esp;耳旁传来裴新泊的声音，上车开始，他就一直在和崔照闲聊，许久未见这位小辈，听着像是寒暄，实则问的很详细。

&esp;&esp;“……你比他们都大，院里几个小孩，你是大哥哥。

出去读书工作，都是你爸给你规划，裴决就从来不听我们的——”

&esp;&esp;裴新泊指了指身旁，语气严肃：“要不是前阵子出了事，这会人还在天上呢。”

&esp;&esp;裴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