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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神色不渝地上完早朝，下朝回到书房，皇上靠在椅背上，罕见地没有一下朝就忙着处理朝政，他用大拇指按摩眉心，心里想着事。

&esp;&esp;突然，身旁出现一串碎脚步声，极轻，极缓，又极有韵调。

&esp;&esp;在那人放下茶盏，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他叫住了人，“檀素。”

&esp;&esp;檀素立住，转身，疑惑看他，“皇上？”

&esp;&esp;皇上缓缓睁开眼，望着眼前规矩严明，端庄沉稳的女子，联想到昨日听到-c-x-团队-的话，他心里冷呵一声。

&esp;&esp;“你觉得，皇后是个什么样的人？”

&esp;&esp;檀素不明所以，老老实实回答：“皇后娘娘明善致礼，待人宽和。”

&esp;&esp;“哦？依你所言，出身陈家的皇后还是个好人了？”

&esp;&esp;檀素垂下眉眼，没搭声。

&esp;&esp;“陈家这些年为非作歹，把持朝廷，搜刮民脂，罪无可恕，依傍陈家出生享受陈家搜刮来的民脂锦衣玉食长大的皇后，你告诉朕，皇后是个好人？”

&esp;&esp;檀素抿住了唇，依旧没吭声。

&esp;&esp;“说话！”

皇上声音猛然一沉。

&esp;&esp;檀素瞧他一眼，婉约开口：“皇上，奴婢虽身陷后宫，对外面了解不深，却也知晓，陈家好似并没怎么搜刮民脂，最多有些玩弄朝政，您不也因此而饶恕了陈家一命，怎么能担当一句‘罪无可恕’呢？”

&esp;&esp;“放肆！”

&esp;&esp;檀素麻溜跪了下去，身板挺直，跪姿优雅，宫里的规矩和美感完美地融入了她骨头中。

&esp;&esp;皇上冷哼，“看来你对皇后很是维护啊。”

&esp;&esp;檀素伏下身子，谦微道：“奴婢不敢。”

&esp;&esp;“不知道的还当是你是皇后的奴婢呢，不若朕将你赐给皇后如何？”

&esp;&esp;檀素沉默，跪在原地一动不动。

&esp;&esp;皇上心里冷哼，就知道她舍不得御前大宫女这个位子，他张张嘴，刚要说什么，就见她一点点抬起头，双眼发亮，“真的？”

&esp;&esp;皇上额角微跳，咬住牙齿，冷冷出声，“出去！”

&esp;&esp;檀素瞧着，颇有些失落地退了出去。

&esp;&esp;皇上坐在上方，只觉刚有些好转的脑袋和胸口又跳痛起来，他闭上眼，深深吸一口气，缓了好一会才冷静思考接下来的章程。

&esp;&esp;逗弄檀素的话不能当真，檀素是皇祖母的人，不说看在皇祖母的面子上，他不能发作檀素，便是发作也不是扔到皇后跟前，不然外面对皇后的猜测恐怕大过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