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像心内最深处的秘密被公诸于众，肮脏的心暴露在众人前，卫青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说：“殿……殿下，小人是长乐宫侍卫。”

&esp;&esp;“……”

阿娇有些狐疑，又侧耳听着，“你再说一遍。”

&esp;&esp;卫青小心的又说了一遍，阿娇本就对卫青不太熟悉，听他声音的次数不多。

“有些像，又不太像。”

&esp;&esp;卫青松了一口气，“小人哪里能和卫侍中相提。”

&esp;&esp;阿娇笑了笑，“他是个人才。

将来必有一番作为。”

&esp;&esp;卫青怔怔的，她竟……她竟这般看重他么？

&esp;&esp;“不说他了，你要求何事？”

阿娇执着的要赏赐。

&esp;&esp;卫青凄然一笑，“小人难得见到殿下，能和殿下说说话么？”

&esp;&esp;这……自然是大胆僭越了。

&esp;&esp;“你……”

“太皇太后薨世，小人心头是难过不已，想来殿下也是如此吧。”

卫青打断她的拒绝。

&esp;&esp;提及太皇太后，疼爱她的皇祖母，阿娇蓦地心头一酸，鬼使神差的点点头。

这里是长乐宫，都是她的身边人，心思郁结，突然不去想俗世杂念、规矩森严。

“你既然坚持，便说吧。”

&esp;&esp;“恕小人大胆，殿下最开心的是什么时候？”

卫青声音是低沉的，却有挡不住的温柔。

&esp;&esp;最开心幸福的时光啊……

&esp;&esp;眼前画面纷飞，幼年肆意的笑，骏马背上的飞驰，同哥哥们狩猎的英姿飒爽，喜烛燃了一夜的温情缱绻，脉脉深情的凝望，刻骨的相思。

她白皙的脸颊滑落滚烫的泪，被夜风微微一拂，透凉一遍。

“那时光，再也回不去了。”

&esp;&esp;“殿下！”

卫青没想到她居然落下泪，下意识掏出绢帕去为她拭泪，那绢帕的香气已很是浅淡，几乎快要消失，阿娇没发现那是自己的绢帕。

却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你做什么！”

&esp;&esp;卫青讪讪收回手，干净的绢帕上是阿娇晕湿的泪。

“是小人失礼，求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