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变强了。”

陈珩看了看徐昭昭手里的长刀，说道。

“嗯。”

徐昭昭嗯了一声后，抬起了左手，其上猛然迸发出奇异的光辉，在片刻后那光辉逐渐转变成妖异的红色，一如徐昭昭眼角的绯红。

“这是……火种？”

陈珩凝视着那团红色的光辉，说道。

“从我苏醒以后，我就发现这股力量流淌在我的体内，稍微尝试了一下发现它可以供我驱使，这应该就是你们所说的火种。”

徐昭昭点点头。

陈珩凝眉思索着，关于火种的觉醒条件他有一些了解，其中的一条就是濒死，越接近死亡越容易觉醒火种，所以徐昭昭刚刚化作鬼蜮核心其实已经被视为死亡状态了吗？火种觉醒的其他条件陈珩并不了解，不过结合起老严自述的觉醒经历，他大概能推测出应该与觉醒者的过去有关。

可能是要打破阴影，与过去和解，或者突破桎梏之类的很唯心的事物有关？但不管怎么看，徐昭昭和老严的觉醒经历都和自己的完全不同。

自己的觉醒经历……与其说是觉醒，更像是自己拿回了本就属于自己的力量。

古怪。

“吼！”

本碎裂了一地的血肉居然重新粘合在一起，变作梦魇巨大的头颅，它被肥肉堆积得几乎看不见的眼瞳，在看见徐昭昭和陈珩的瞬间，爆发出了几乎化为实质的红光，它朝着两个人疯狂地扑来。

徐昭昭凝视着已经完全变为怪物的梦魇，眼神有些复杂，却没有丝毫恐惧，她轻声说道：“原来在我的心里，你是这副模样吗？”

“【沸】。”

徐昭昭吐出一字，陈珩只觉得耳朵一疼，像是一架战斗机在他的耳边轰鸣而过，徐昭昭的身影在他的眼前模糊了一瞬间，再次清晰时她正在轻轻振刀，刀刃上裹满的破碎血肉随着她的动作落了满地。

陈珩定睛望去，梦魇的喊声戛然而止，它的身形还在前扑，但它的血肉从指尖开始寸寸崩裂，切得非常细碎，如同肉泥一样，一秒过后，它的身体完全化作了泥状，从天空坠落而下。

刚把身上的血肉简单清理了一下的刘辉，猝不及防之下又被血肉淋了满身，他张了张嘴，无奈地摊了一下手，笑一下算了。

“好像也没有我想得那么难。”

徐昭昭慢慢地吐了一口气，眼神中的阴郁略略驱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