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团活动结束后，颜泽准备回原班教室收拾东西，走到门口时却愣住了。

季霄正倚在楼梯转弯处，惹得过往女生们频频侧目。

看到颜泽后，微笑扬了扬手里的女生的书包。

走进后手自然地搭在女生肩上：&ldo;一起去车站吧。

&rdo;这才有了点正常情侣的模样。

&ldo;唔。

&rdo;走出屋檐前男生抱歉地侧过头：&ldo;我忘带伞了。

&rdo;&ldo;没关系。

我带了。

&rdo;女生从男生拎着的自己的书包中抽出雨伞。

撑开后男生很自然地接过去，原来搭在女生肩上的手换到前面来撑伞，但距离还是没变。

仔细避开路上的水洼走了几步后，男生有点犹豫地开口：&ldo;你最近好像不开心呐。

&rdo;颜泽没敢侧过头直视男生，从这个角度来说，声音像是顺着伞柄长出来的，在水汽中显得有点含糊。

&ldo;没有。

&rdo;&ldo;哦。

&rdo;男生沉默了一会儿，开始重启话题谈起自管会的种种逸事。

虽然述说者极力活跃气氛，但倾听者却很遗憾地并没有感到有趣。

起初还会迎合几句，渐渐觉得烦躁感不由自主不可抑制地暴涨出来，就想化学实验课做的浓硫酸脱水实验一样。

多孔的、黑色的物质逐渐膨胀，仿佛发酵中的面包。

带着无法逆转的无奈。

头转向另一边，无效。

掏出手机来发短信，无效。

张望出租车驶来的方向，无效。

什么都做了，男生却好像完全不能领悟，心无旁骛地自说自话。

以至于颜泽看见好不容易驶来的一辆空车，像逮住救星，连声音都跳跃起来：&ldo;啊‐‐季霄，车来了。

你先走吧。

&rdo;男生回过头看见已经被女生伸手栏下来的出租车：&ldo;噢，真的。

那我先走了。

再见。

&rdo;&ldo;唔，再见。

&rdo;女生将男生交过来的雨伞迅速收起来，从车窗里递进去，&ldo;你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