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小朋友点头：“讲过，不过我忘啦。”

&esp;&esp;同样的话，陆小冬也说过。

&esp;&esp;陆季惟：“忘了还是没有认真听？”

&esp;&esp;陆栩：“忘了。”

&esp;&esp;陆季惟：“……”

&esp;&esp;每个字都教了一遍，他就让小朋友自己写，他靠在椅背上看着。

&esp;&esp;期间，明惠给小孙子送水果。

&esp;&esp;那会儿陆季惟正好在指点儿子。

&esp;&esp;她没打扰，在门口看。

&esp;&esp;刚刚才讲过的东西，男人

&esp;&esp;女人当了妈妈，一般都见不得小孩子受委屈，对待别人家的尚且如此，更别说自己辛苦生下的。

&esp;&esp;孟青性格安静，很少与人争执，和陆季惟结婚后，为数不多的几次吵架，都是为了儿子。

&esp;&esp;和很多父母一样，她也有一个心理底线：自己委屈，可以；孩子委屈，不行。

&esp;&esp;晚上，陆季惟来接她。

&esp;&esp;提前确认过时间，他没等太久。

&esp;&esp;车子一路在车流中穿梭，她和往常一样沉默安静，没什么话跟他说，陆季惟主动起了几个话题，都被她用简短的话语敷衍过去。

&esp;&esp;他觉得自讨没趣，也不再说话。

&esp;&esp;二十分钟后，车子拐入一处绿树掩映的旧街道，陆季惟把车停在路边。

&esp;&esp;旁边就是曲折深长的弄堂，几盏昏黄的路灯挂在墙面上，没什么人经过，显得幽深静谧。

&esp;&esp;“陆——”

&esp;&esp;“你——”

&esp;&esp;两人同时开口，互相打断了对方的话。

&esp;&esp;对视眼，他示意她先说。

&esp;&esp;孟青看着他，语气还算平和：“你知道的，小宝他很依赖需要你，也非常渴望你的陪伴，所以我拜托你对待他的时候能多点耐心，不要对他有过高的期望。”

&esp;&esp;陆季惟：“我什么时候给他过高的期望，不是一直怎么开心怎么来？”

&esp;&esp;孟青：“那你教他写作业，为什么不耐烦？”

&esp;&esp;他说：“我就是不喜欢教孩子写作业，我对这事儿有心理阴影。”

顿了顿，“童年阴影，我也不想，但是忍不住。”

&esp;&esp;她冷漠地：“继续扯。”

&esp;&esp;陆季惟：“这真的，你怎么不信呢？不然你问陆小冬，五年级暑假我教她写作业，是不是差点被她气昏过去？后来我就很讨厌教别人写作业。”

&esp;&esp;孟青：“你教的不是别人是你儿子，你有教育他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