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涉及案件的社会调查会特别详细，详细到每个人的职业家庭与死者关系以及案发时的不在场证明，这份资料本来由傅凯一手操办，只会更细致而不是简略。

&esp;&esp;傅落银看了一遍，没发现任何疑点：“有什么问题吗？”

&esp;&esp;董朔夜一边吃蛋炒饭一边观察蹲在窗帘下鬼鬼祟祟打量他的首长，拿筷子指了指：“你是被爱情冲晕了头脑了吗负二？这个疑点还是嫂子给我提供的灵感。”

&esp;&esp;“林水程？”

傅落银皱起眉头，“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esp;&esp;董朔夜没回答，只是瞥了他一眼。

&esp;&esp;傅落银忽而明白了什么，他垂下眼，视线下滑到“杨之为”

三个字上。

&esp;&esp;这三个字就在楚时寒的社会调查关系中的

&esp;&esp;董朔夜常备两个手机，一个是私人号码，另一个是警务总务第一处配发的手机。

&esp;&esp;警务处发配的这一批号码，归属地都直接默认显示为警务官方，并且系统会进行变声干扰处理，以免意外情况发生——以前曾有警方和歹徒交涉时被录音分析出身份，以至于警员全家灭门惨案的事情。

这种变声处理除了改变人的音调、音色以外，还会处理声音大小间隔，用以让人难以判断对方的真实用语习惯。

&esp;&esp;“喂？”

另一边，林水程的声音听起来很轻，像是故意压低了声音说话，他像是没听清这句话，低声说了句：“稍等。”

&esp;&esp;董朔夜点击了免提模式，将音量调到最大，随后听见林水程走动的声音，似乎是从一个幽静的地方离开，而后来到了相对嘈杂的外边，隐约还能听见人声。

&esp;&esp;“许老师还要麻烦你们继续照顾了，他睡着了我也不打扰了，谢谢。”

&esp;&esp;“会的会的，同学慢走。”

&esp;&esp;林水程走出许空的病房，来到空旷的大厅中，随后才再次问道：“您说什么？不好意思我刚刚没听清。”

&esp;&esp;与此同时，他快步走向长廊尽头的吸烟室——吸烟室外有星大附属医院在每一层固定的公用电话，一般情况下是用于医院消防通道，保证火灾或者其他灾情发生时的联络情况。

&esp;&esp;他其实第一句就听清了对方在说什么，并且几乎是第一时间判断出了，这是经过变声器处理过后的声音。

&esp;&esp;在走出来的过程中，林水程已经将通话页面缓置于后台运行，飞快地按着短信页面往下翻。

&esp;&esp;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这样做。

&esp;&esp;——这个号码你记得存一下，我的名字在名片上。

&esp;&esp;一个半月前的短信纪录，那天他在酒店一楼开房间打算休息一下，遇见了董朔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