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问问它忘了没忘！”

&esp;&esp;这就是那恐怖的一夜所留下的纪念。

&esp;&esp;李大爷当年也是个血性汉子，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家把自己的店给砸了？当下就抄起菜刀锅勺跟那些人拼命，结果双拳难敌四手，两下就被人干趴下了。

&esp;&esp;血的教训，哪可能那么容易忘记？

&esp;&esp;李大娘看到这长长的伤痕，眼眶立刻就红了，一屁股坐在给客人准备的椅子上，抹着眼泪埋怨道：“你没忘？我看你就是忘了啊，记吃不记打，现在是什么情况你看不清啊？那店长跟咱们一样得罪人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

&esp;&esp;老伴垂手沉默着。

&esp;&esp;“我知道。”

他哑着嗓子说。

&esp;&esp;李大娘拍着大腿说：“你知道，你知道还不赶紧走？等会儿要是把咱们也牵连进去……”

&esp;&esp;“我知道，所以我不能走。”

老伴说。

&esp;&esp;“你……”

李大娘愕然抬起头。

&esp;&esp;“咱们的店被砸了，你就忍心看着别人的店也被砸？”

老伴的太阳绷出了青筋，眼睛里满是怒火，只不过这怒火并不是针对李大娘，而是针对那些人渣。

&esp;&esp;李大娘颤抖着站起来，指着他说道：“当……当家的，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可别逞能啊！

上次那些人照你的胳膊砍，这次要是冲你的肚子捅呢？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孩子可怎么活啊！”

&esp;&esp;老伴叹了口气，眼睛里的怒火渐渐熄灭。

&esp;&esp;“我知道，我已经过了逞能的年纪了。”

他说，“但我还是不能走，我留在这里，至少能帮那小伙子报个警，叫辆救护车。”

&esp;&esp;李大娘难以置信地望着老伴，眼神里从起初的震惊和不理解，渐渐泛起敬意。

结婚这么多年来，她用羞涩的眼光看过他，用恼怒的眼光看过他，用埋怨的眼光看过他，用恨铁不成钢的眼光看过他，却还是诡信号

&esp;&esp;大约19点15的时候，张子安看了看表，对王乾和李坤说：“开始收拾。”

&esp;&esp;王乾和李坤同时一愣，“师尊，客人还没走呢！”

&esp;&esp;此时还有两个客人在挑选宠物，一男一女，不是一起来的。

&esp;&esp;张子安点头，“我知道，开始收拾，收拾完了你们就先走。”

&esp;&esp;王乾和李坤有些纳闷，不过还是按照张子安吩咐开始打扫。

他们已经轻车熟路，配合默契，用了15分钟就将猫砂狗粪和其他垃圾装进了垃圾袋。

&esp;&esp;在此期间，女客人已经先走了，没买东西。

&esp;&esp;张子安见他们收拾完了，敦促道：“好了，你们先走。”

&esp;&esp;王乾和李坤不安地对视一眼，由李坤说道：“师尊，怎么感觉您这几天闷闷不乐，是不是有什么事啊？还是说弟子的表现不佳？”

&esp;&esp;张子安摆手，“一切都好，只是我晚上有点事而已。

你们先走。”

&esp;&esp;“哦。”

王乾和李坤有些疑惑地步行离开了。

&esp;&esp;这个男客人很磨叽，徘徊在幼犬的展示柜前，迟迟拿不定主意是买还是不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