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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心理医生

&esp;&esp;顾衡因为腿疼，时常需要理疗和按摩，但是每次都是只能起一时效果，并不能真正减轻痛苦。

&esp;&esp;看到他神色憔悴，阮子昂知道他一定又不舒服，建议他在这里休息，叫医生过来。

&esp;&esp;顾衡拒绝：不在这里。

我会去医院。

&esp;&esp;他不想把医生叫到这所公寓来。

这里外人来得越少越好，因为这里独属于他和许知微的回忆，他不希望无关紧要的人踏入其中。

&esp;&esp;见他坚持，阮子昂说：好的，那我给您预约时间？

&esp;&esp;顾衡点点头：约明天吧。

&esp;&esp;他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整理一下，准备离开。

从卫生间出来，就看见阮子昂正盯着《香气》看。

&esp;&esp;察觉到顾衡的目光，阮子昂连忙说：啊，之前一直听过别人提这幅作品，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拍得真好，不展出太可惜了。

&esp;&esp;顾衡情绪很坏，面无表情：这与你无关。

&esp;&esp;阮子昂神色一敛，不再多话。

&esp;&esp;下楼上车之后，顾衡看到阮子昂一脸小心翼翼，生怕再说错话的样子。

&esp;&esp;他意识到刚才自己的态度太过冷漠，盛气凌人。

瞬间想起他的父母是怎么对待员工的，正是他最厌恶的那种态度。

&esp;&esp;他刚刚本意并非如此，只是不想对下属袒露感情经历。

&esp;&esp;他对阮子昂解释：这所公寓完全是我的私人空间，所以刚才有些情绪。

希望你不要介意。

这个时候你还要加班，辛苦了。

&esp;&esp;阮子昂面色顿时轻松许多，但他只是微笑冲顾衡点点头：我明白的。

&esp;&esp;在回去的路上，司机开车，阮子昂坐在副驾驶位向顾衡汇报了这几天的工作。

&esp;&esp;顾衡一个人坐在后座，他听着听着陷入假寐。

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对工作失去了兴趣。

不仅是顾家那边的经营，连他一直热爱的摄影和电影事业也让他感觉疲惫，尤其是那些宣传工作。

&esp;&esp;他知道自己出了问题，不仅是腿，是肉体，更是精神状态。

&esp;&esp;如果这是棋局，那他被自己将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