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红酒，像是鲜血。”

疏桐端正坐着，看着瓶中鲜红的液体，实在不敢把这东西与红酒划等号。

“这就是血。”

孔朔开玩笑地道，但回头看见疏桐面无表情一脸严肃，却又自嘲地笑了笑，“这是地底葡萄，很奇怪吧？白炽灯照射，紫外线辅助，模拟日光，但却不及日光的灼热，不能再红了。”

“把科技玩坏了……”

疏桐默默念着，拿起一瓶，轻轻扭开，酒香扑鼻而来。

“香气太浓，不正常了。”

“没办法，这里全日夜红外线扫射防侵入，没办法正常发酵，只有借助些小手段。”

孔朔推开酒，把桌上唯一的一碟鲫鱼推到疏桐眼前。

“我亲手做的鲫鱼，尝尝。”

“怕是记不住你了。”

疏桐心中一抽，记余，也只有他这么费心了。

“还在怪罪我啊，”

孔朔叹了一口气，自己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高度的葡萄酒在喉咙里肆虐，像是吞下火炭，“我不求原谅，我得罪太深。”

“你叫我一声好吗？”

孔朔眼圈微红。

“我该叫你什么？”

疏桐抿了一小口酒，嗅着酒的清香，“长官吗？”

“你不是我们的成员，何故叫我长官？”

“我以为随随便便就可以扔出去，想要时就抓回来，整改几下又可以扔下去的只是棋子。”

疏桐尝了一口鱼汤，味道着实不怎么样。

“曾经的事我不敢解释，但这次训练你真的……”

孔朔尚未说完，疏桐便插嘴道：“又是他。”

疏桐抬眼看了看孔朔的表情，心中冷哼一声，“为了他你可以把自己的儿子像棋子一样随手而出……”

又抿了一口酒，“他是神，还是我不配做人？”

“孩子……”

孔朔正要解释，疏桐却冷喝一声：“叫疏桐，我不是你孩子，别乱认。”

“我也想和你多聚一聚，我也不想你参与和那些丧尸的战争……但我真的是无可奈何，他……”

“又是他！”

疏桐大吼一声，“因为他一句话，你就可以不顾父子情谊，把儿子像棋子一样抛投——我不是怕了，我只是不明白，我在你眼里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