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

他从喉间吐出了这两个字，安九九闻言，摇头说道：“我对你做的事，确实算得上恶魔。”

“但对亡于战争中的人来说，你才是最大的恶魔。

所有，这算是恶魔之间的互相攻伐。”

“哈哈，哈哈！”

艾尔曼看着安九九清澈的表情，他发出癫狂的大笑。

从拥有一切，到失去一切。

这样的落差，不是什么人能接受的。

“我，输给了我的欲望，我终于失败了，我接受了。”

艾尔曼拿出了武器，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他看着安九九，用森然的声音说道。

“但我享受过了，我站在了巅峰。

起码我曾拥有，我比那些人不曾拥有的人更加幸运，我依旧凌驾于他们之上。”

“而你，无名客。

这次，是正义胜了。

但我告诉你，我见过你这样的正义。

但我覆灭了他们，轻而易举。”

“正义啊，他会覆灭在更大的邪恶中。

又或者，褪去正义的表皮，踏入黑暗。

这是我对你的祝福，无名客先生，愿我们在最深的地狱再会。”

“嘭。”

艾尔曼缓缓倒地，影像也随之消失。

三人见状，情绪不一。

安九九是沉思，知更鸟是沉默，而波提欧则振奋的说道。

“他宝贝的，这家伙终于死了，虽然不是被我一枪爱死的，不过也不错了。”

说罢，波提欧抬手拍了拍安九九的肩膀，直言道：“高兴点，也不需要思考他那扭曲的话语，这家伙纯粹是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