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布鲁斯少爷烧得相当严重，到现在才刚刚有点要退烧的迹象。”

说到这个话题，阿尔弗雷德就皱起了眉，但表情还算是镇定自若，“我斗胆猜测一下，布鲁斯少爷的病情和您有关，对吗，亚度尼斯老爷？”

&esp;&esp;“有一点点关系吧……”

亚度尼斯用手指摩挲着下唇，“我预计他只会病个一两天而已的。

看来是这次回档有点过火，他又恢复成纯粹的人类体质了……糟糕，两周没有蝙蝠侠出没，哥谭还好吗？”

&esp;&esp;训练有素的阿尔弗雷德无视了亚度尼斯的前半截话，只回答了他的最后一个问题：“托您的福，哥谭很安稳，戈登局长也没有点亮过蝙蝠灯。”

&esp;&esp;“那就好。”

亚度尼斯说。

&esp;&esp;他把手放到布鲁斯的额头上，烧得满脸通红的布鲁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亚度？”

&esp;&esp;“我在这里。”

亚度尼斯向他微笑，“感觉好点了吗？”

&esp;&esp;布鲁斯的眼神有点涣散，但其中的锋利丝毫未减。

他盯着亚度尼斯：“我不记得生病前发生的事。”

&esp;&esp;“这样啊？”

亚度尼斯将垂落在布鲁斯额头上的碎发轻轻顺到脑后，手指缓慢地打着圈，“一定是这场病来得太急了，布鲁斯。

你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要多休息休息。

人类的体质毕竟是有极限的。”

&esp;&esp;“你又干了什么。”

这是肯定句。

&esp;&esp;“虽然我确实经常洗掉你的记忆，但这次你可误会我了。

你自己也能感觉到吧？我洗掉你的记忆后，你只会有一段强烈的恍惚感和时差感，还有一点小小的失衡，就像躺了很久之后突然起床。

发烧生病是另一回事。”

&esp;&esp;这倒是没错。

&esp;&esp;虽然是生病了，布鲁斯却感觉自己的情况前所未有的好。

这场来势汹汹的高烧仿佛是人体某种释缓压力的机制，他躺得越久越能体会到身体正在逐渐康复，甚至连在过去的打斗中留下的旧伤也在康复。

&esp;&esp;这不像是亚度尼斯的手笔。

亚度尼斯或许是很强——好吧他肯定是很强，但他的手段总是极其粗暴。

&esp;&esp;懒得掩饰应该是最主要的因素，第四种羞耻（2）

&esp;&esp;斯蒂芬·斯特兰奇从来不知道人能够倒霉到这种程度。

&esp;&esp;作为一位世界知名的、手术水平精湛的外科医生，他的行程一般都排得很紧。

不过和外行人想象的不同，他的生活并不是夜夜笙歌。

&esp;&esp;他的大部分时间都要花在手术上。

&esp;&esp;毕竟做手术这事儿本质是个手艺活——当然是重度用脑的那种，但依然是个手艺活，技术的提升靠的是大量的实践，也就是说，大量地做手术。

&esp;&esp;他对手术的内容也相当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