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伯蒂不信：“这都是第三种羞耻（5）

&esp;&esp;巴恩斯还有一箩筐的问题想问，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裂缝扩大的速度越来越快，滚烫热气流冲刷进小巷，空气在剧烈升高的温度中扭曲和翻滚，巴恩斯不得不别开头，以免眼球被小巷里的温度烫伤。

&esp;&esp;“告诉你站远一点了。”

康斯坦丁懒懒地说。

&esp;&esp;他又从风衣里取出烟盒，小心地抖出一根烟咬住滤嘴，一缕燃烧着的火焰凑到了他的唇边，在点燃那根烟后活物般灵巧地回缩到另一个人的手中。

&esp;&esp;不，尽管选择了以人类的形体现世，但那并不是一个“人”

。

&esp;&esp;他看上去是男性，躯体高大修长，穿着正式的黑色西装三件套，猛一看去似乎和人类没有多少区别，可那种美是人类绝对不可能拥有的。

&esp;&esp;他的皮肤像是白瓷一样细腻和冰冷，黑发黑眼，面孔英俊，尽管表情中总是若有若无地透出几分残暴和愤怒，可就算是残暴和愤怒，也透着邪恶的吸引力。

&esp;&esp;——倒是让康斯坦丁短暂地想起了亚度尼斯。

&esp;&esp;然而萨麦尔的异质感太轻微了，所谓的恶魔和人类相比其实并没有太多差距，排除掉强大的力量，恶魔无非更恶劣、更狡猾、更暴虐，他们享受人类的痛苦和哀鸣，享受人类的坠落，和人类享受一顿美餐时的心态是一致的。

&esp;&esp;人类可以理解恶魔，同恶魔做交易，某些特别狡猾和没底线的人类——比如他自己，还能靠着恶魔的贪婪赚尽好处。

&esp;&esp;可亚度尼斯从不享受。

&esp;&esp;说到底，恶魔也是拥有人性的，就算只拥有人性中最肮脏的那部分，那也是人性。

&esp;&esp;至于亚度尼斯？那家伙根本不具备人性这种东西，他是一团空洞的雾气，只是单纯地存在就能污染周围的一切。

他没有任何弱点和缝隙，只是足够强大，而且——很奇怪的的，亚度尼斯对人予取予求。

&esp;&esp;萨麦尔和亚度尼斯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esp;&esp;康斯坦丁知道自己只不过总是想起亚度尼斯，有来由或者没来由。

&esp;&esp;他咬着丝卡烟的滤嘴嗤笑，但这个笑容显然被萨麦尔误解了，他隐含着愤怒的脸上流露出一个残酷的微笑：“瞧瞧召唤我的人是谁？我亲爱的——”

&esp;&esp;他忽然停顿了一下。

&esp;&esp;康斯坦丁提醒他说：“你的老朋友约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