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巴恩斯在后座上睡着了，神情宁静，仿佛做了一场好梦。

&esp;&esp;他把整个车后座都打湿了。

&esp;&esp;亚度尼斯对此倒是没有太多意见，又不是第二种羞耻（15）

&esp;&esp;史蒂夫惊住了：“什么？”

&esp;&esp;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亚度尼斯的话。

&esp;&esp;——礇…礂s

&esp;&esp;过来收拾一下巴恩斯？这是什么意思？他该把这句话往哪方面想？亚度尼斯对巴基做了什么？为什么做完以后竟然要他过去收拾？到底要发生了什么才能用到“收拾”

这个词？

&esp;&esp;“巴恩斯的心理状态很差。”

亚度尼斯说，他看了眼在睡梦中开始皱眉和呓语的巴恩斯，“我知道他被九头蛇抓到和洗脑了，然后呢？”

&esp;&esp;“……九头蛇以为成功洗脑了巴基，给巴基了下达了命令，要求他去进行刺杀活动，”

史蒂夫说，“但巴基他只是在假装被控制了，他找到了我，我们联合军队剿灭了九头蛇的总部。”

&esp;&esp;“事情结束以后你们没有对巴恩斯做心理评估？”

&esp;&esp;这不符合那群人给亚度尼斯留下的印象。

&esp;&esp;“评估结果是一切正常。”

史蒂夫心情复杂地说，“我知道实际情况一定不可能和评估的结果一致，毕竟我们都接受过你的训练……”

&esp;&esp;他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身体表面有点发凉。

&esp;&esp;他急匆匆地走到了衣柜前，拎出来一条裤子就开始往腿上套，他把手机夹在肩膀上，问亚度尼斯：“他的情况很糟？”

&esp;&esp;“遇到我之前，是的。”

亚度尼斯说，“但现在已经好多了，我在车里给他做了点……恢复性治疗。”

&esp;&esp;我信你个鬼，史蒂夫在心里默默地想道，当他不记得当初的那些训练了？不管怎么想，那都和“恢复性治疗”

没半点联系。

&esp;&esp;但史蒂夫丝毫不打算反驳和纠正亚度尼斯的话，倒也不是说他不想，只是他在面对亚度尼斯的时候——就算是没有面对着面，而是通过手机进行通话——完全是条件反射一样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esp;&esp;而且提不起半点反抗欲。

&esp;&esp;不管亚度尼斯说什么史蒂夫都只想同意，在昔日的教官面前，美国队长引以为豪的坚定本性全都碎成了渣滓，他几乎不敢想象如果亚度尼斯命令他做些违背原则的事情，他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那结果几乎是注定的。

&esp;&esp;他无法拒绝亚度尼斯。

&esp;&esp;这和史蒂夫是什么人无关，甚至和他本身的头脑和理智无关。

&esp;&esp;这只和亚度尼斯奇诡的威慑力有关。

&esp;&esp;没有必要觉得史蒂夫会有这种反应超出常理，因为亚度尼斯就是超出常理。

&esp;&esp;亚度尼斯任何行为导致的任何后果都完全正常，因为他的存在这一本身就足够不正常了。

&esp;&esp;负负得正的道理而已，很好理解。

&esp;&esp;史蒂夫努力说服了自己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我马上就到，”

稍微犹豫了一下后，他低声念了前任教官的名字，“亚度尼斯。”

&esp;&esp;亚度尼斯合上了手机。

&esp;&esp;他看了眼蜷缩着身体在车后座上睡得不省人事的巴恩斯，思考了一下要不要在这里等着罗杰斯过来——还是算了，没这个必要，而且亚度尼斯懒得应对久别重逢之后的那一套你来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