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老的歌，你怎么会唱？”

刘静分外奇怪。

记忆中的凌飞喜欢蔡依林的歌，从爱情三十六计到占领101高地，刘静一度担心他变成伪娘。

没想到凤飞飞九一年出的歌，他也会唱。

九一年，经历了什么？

九一年的一月初二，也就是正月初二，刘静出生了。

她出生的时候，刘静的父亲就在别人家里赌博赌的正欢，完全没有想要陪一下即将生产的老婆。

不，不对，或许那不是老婆，不过是个生育机器罢了。

必须要是儿子。

稳婆接生时候累到了，一眼把脐带看做是男性生殖器，喜气洋洋的站在自家门口喊赌色子赌的面红耳赤汹涌澎湃的父亲。

父亲听说是个儿子，三步并做两步的跑到床边，认真检查了是个女儿之后，抱着她就往门后的尿桶里放。

完全不带任何犹豫。

妈妈在那一刻从床上慢慢爬下来，从尿桶里把刘静抱起来。

忍着疼痛，又给满身血和尿的刘静洗漱。

穿衣。

即使父亲走前扬言，谁要是阻止他淹死这女娃儿，就打死谁。

后来，他并没有打死母亲，不过是当街要求发生性关系，不过是每一次都打的她半死而已。

不过是收了她所有经济来源，让她有病无处医罢了。

不过是买卫生巾的钱都觉得是浪费而叫她自己用布和塑料皮做替代品罢了。

空气里咸湿的味道刺激着刘静的眼睛，隔着镜片仍然难受。

又想起这些杂七杂八的琐事，顿时悲从中来。

“借个肩膀用一下。”

刘静说着就扑到阿瑞怀里，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