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脸倒是年轻，头发理得很规整，眉宇间有浓重的书卷气，坐在陈懿身边，看不出突兀的年龄距离感。

&esp;&esp;他与她们聊比赛的事情，不忍伤学生的心，委婉地向周颜说：“毕竟是五年前，风格稍微落后了些，你的最终成绩我也说不准。”

&esp;&esp;“谢谢老师。”

周颜当然不在乎，她赶快引入正题，“那陈懿的作品呢？”

&esp;&esp;“她的比较有期望，目前公开平台的播放和点赞数据都领先。”

许老师说着，转头看向身旁的陈懿，“你这次真的很不错。”

&esp;&esp;该周颜退场了，她给裴昇发去消息，雨夜里裴昇按时抵达。

&esp;&esp;顶灯照出他的影子，停在周颜手边，她面有歉意地起身，含糊说借口：“抱歉许老师，家里有事，我要先回去。

这桌已经结账，请你们吃完了再走。”

&esp;&esp;裴昇不说话，淡淡看桌对面一眼，立刻察觉气氛微妙，右手扣住周颜的腰，气息盖下来，带着她往外走。

&esp;&esp;直到餐馆内外听不到对方的声音，裴昇缓缓开口问：“里面那位是？”

&esp;&esp;“陈懿的导师。”

周颜答他，没有说更多。

&esp;&esp;但裴昇看得明白。

&esp;&esp;“你应该劝陈懿及时止损。”

他冷静地说。

&esp;&esp;“为什么？”

周颜陡然停下脚步。

&esp;&esp;一个女学生和她的导师，如果真的在一起，那么她之前的所有成绩，都会被怀疑为不正当竞争的结果。

&esp;&esp;这是偏见，也是百口莫辩，是女学生的无妄之灾，男导师最后往往不会有任何损失。

&esp;&esp;裴昇不想耗费心力，在外人的事情上与周颜争论。

&esp;&esp;“算了，各自有各自的命运，我不关心。”

&esp;&esp;因为是周颜的朋友，他才会多说一句。

&esp;&esp;他不知道他说这句话时，轻飘飘的语气，像极了高高在上的人，随手掸开袖口的灰尘。

&esp;&esp;理智

&esp;&esp;◎你这么理智，我做不到◎

&esp;&esp;直到媒体见面会结束，周颜没能听见别的声音。

&esp;&esp;耳朵里一下一下的敲击，由内响起的，是她的心跳声。

&esp;&esp;她觉得自己正被羞耻地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