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泥泥，说句话吧。”

&esp;&esp;卫瞻的声音淡淡，霍澜音听不出他的一丝一毫的情绪来，猜不透他此时的心思。

&esp;&esp;“一本正经给孤讲道理也好，巧笑嫣然撒娇骗孤也可。

随便说些什么。”

&esp;&esp;霍澜音望着卫瞻的眼睛，忽然就懂了。

连她孤注一掷去赌他的骄傲都失败了，她再逃只会加重卫瞻对她的兴趣。

&esp;&esp;对，不是什么感情，他对她只是兴趣罢了。

她是他西行路上的药引，大概也是他十几年的太子生涯中不曾有过的拒绝和算计。

&esp;&esp;真正骄傲的人哪里会那么容易放弃，他不过是选择另一种方式来……征服。

&esp;&esp;她想假意服软，连台词都想好了——音音算是想通了，跟着殿下也没什么不好的。

要不就这样凑合着跟着殿下跟着吃香的喝辣的，若是哪天殿下厌弃了音音，音音再回来种花雕玉。

&esp;&esp;“说话。”

卫瞻微微加重了语气，捏着霍澜音下巴的指腹也在微微加重力道。

&esp;&esp;霍澜音张了张嘴。

&esp;&esp;那想好的长台词，竟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esp;&esp;她抬手去掰卫瞻的手，将他的手指头一根根掰开，然后偏过脸去。

她一句话不说，亦没有再遮掩脸上的不甘心、不服气。

&esp;&esp;也不知道是不是大雨过后道路过分泥泞？马很不爱往前走，走得慢吞吞的。

&esp;&esp;卫瞻沉思着，飞快回忆着过往和霍澜音相处的片段。

卫瞻像是对霍澜音说，更像是自言自语：“思来想去，泥泥对孤的态度是发生过转变的。

那时你患了雪盲，又被人掳走。

孤还记得那日赶去青楼寻你，你站在楼上喊我的神情。

泥泥，那时你望向孤的目光里是有光的。”

&esp;&esp;霍澜音默默听着卫瞻的话，想起那时的场景，竟有些唏嘘之感。

她还记得自己困在青楼里，偏偏盲了眼。

那份不安和恐惧怎能忘记？当她能够重新看清这个人世间，

&esp;&esp;霍澜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的早上，晨曦从窗棱缝隙透进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