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人再问，说着话先给张立膀子上来了一刀，接着抵在脖子上，嘶声威胁他。

张立咬死不答，奋力挣松了绑绳冲刀亮颈，要往那人的刃上撞。

&esp;&esp;颈子上一见血那人立时松手，弃了刀撕下布条给他止血，张立怒发冲冠举头便撞，那人耐不住摘了头巾，显出一张陌生的脸来。

&esp;&esp;那张脸道：“小子，停下。”

&esp;&esp;张立立刻认出来那是李敛的声音。

&esp;&esp;他呆愣许时，李敛趁机给他推上了拉脱的臼骨，张立一把推开她出离愤怒起来。

&esp;&esp;“你不信我！”

他大吼。

“你从来不信我！”

&esp;&esp;李敛坦然道：“是，不瞒你说，你干娘我谁都不信。”

&esp;&esp;张立又愣了。

&esp;&esp;许久，他轻声问：“干爹也不信？”

声音中有天崩地裂。

&esp;&esp;李敛摇首道：“不信。”

&esp;&esp;“鬼神也不信？”

&esp;&esp;“不信。”

&esp;&esp;“天地也不信？”

&esp;&esp;“不信。

人伦纲常，一切我俱不信。”

&esp;&esp;张立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