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就这样尴尬地坐到晚上十点多，京剧节目出现。

方菲提议：“与其在家憋着，不如出去散散心。”

&esp;&esp;朱丽叶此时早就累得不行，说要睡觉，直接倒在了沙发上。

白紫薇心情很差，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电视里的京剧，也不说话。

只有我想出去散散心，于是便和方菲一起出了门。

&esp;&esp;我没有开车，于是和方菲一起走夜路。

&esp;&esp;夜路并不黑，只是很吵。

我本想问方菲，为什么生父不和她一起过年，但是因为太吵，就没有问。

我们两个从十点多，逛到将近十二点。

忽然，方菲忽然停住了脚步，说，“你听！”

&esp;&esp;周围鞭炮声太响，我凑近了问方菲：“怎么了？”

&esp;&esp;方菲说，“钢琴声。”

&esp;&esp;我仔细听，果然，周围有一个地方，隐隐传来了钢琴声。

&esp;&esp;我这才发现，为了躲避太强的噪音，我和方菲已经走到了别墅区。

&esp;&esp;方菲拽着我的胳膊，慢慢地靠近那个声音。

&esp;&esp;我慢慢走近，忽然想起来——这是朱小雨家！

&esp;&esp;朱小雨家有一个很大的三角钢琴，我记得的。

&esp;&esp;我和方菲不自觉地走进了听。

&esp;&esp;钢琴声不大，但是很有穿透力，我和方菲在门外听了一会儿，感觉这琴声很哀伤。

&esp;&esp;“大半夜的，弹钢琴，是不是有病啊。”

方菲说。

&esp;&esp;我摇头。

&esp;&esp;“半夜弹钢琴没病，年夜弹钢琴，才是出鬼了。”

我说。

&esp;&esp;就在我们说话间。

我和孙芳菲的手机忽然同时响了起来，原来是各种拜年的群发短信几乎同一时刻接受到了。

&esp;&esp;也就是说，真的过年了。

&esp;&esp;就在这时候，原本还在弹奏的钢琴，戛然而止。

&esp;&esp;我走到朱小雨家的大门口，发现大门竟然是虚掩着的。

我轻轻推开门，发现屋子里灯火通明。

&esp;&esp;“喂！”

方菲在我后面叫我，“你干嘛？”

&esp;&esp;我招手，让方菲过来。

&esp;&esp;与此同时，屋子里的灯一盏一盏熄灭了。

&esp;&esp;“怎么回事？”

我不由自主地发问。

&esp;&esp;“人家睡了呗，”

方菲满不在乎，“咱们走吧。”

&esp;&esp;我问：“这家人我认识，他们的女儿叫朱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