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傅文成，林无攸又掰着手腕算了算账户里的钱，决定往后要节衣缩食，不能再继续大手大脚地铺张浪费。

这想法才坚定不到三分钟，莱恩来了。

“无攸，让我们靠着这次金融危机大赚一笔吧！

！”

林无攸沉默了三秒钟，先是起身关上了办公室大门，然后从门口的小冰箱里掏出蓝色冰袋，直接砸向莱恩。

“给我冷静下来，别随便乱说话。”

莱恩手忙脚乱地接住冰袋，又被寒气冻得来回倒手，最后将冰袋丢在绒布沙发上才算舒了口气。

“无攸，我很冷静，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

“真的吗？我不信。”

林无攸直接亮出挂在办公室玄关的八卦镜。

原本是为了防止小人（罗伯特等人）的物件，现在照亮了金发凌乱破碎、双眼爬满红血丝的莱恩·韦斯利。

“我们俩认识这么长时间，我第一次看见这么不修边幅的莱恩·韦斯利，你华尔街精英派头去了哪里？我希望你可以找回来。”

莱恩一边摸过冰袋湿漉漉的手掌顺利金发，一边无比兴奋开口，“无攸，我可在谈论一桩价值几十亿美元的大生意，超级、超级大的生意！

哈哈哈……”

林无攸停住挂回八卦镜的动作，他再次拿起八卦镜朝莱恩·韦斯利照了下，确定镜中出现的是个人影，而并非什么毫无理智的怪物。

“莱恩，最后一次建议，冷静下来再谈这件事情，否则……我绝不会谈任何跟挣钱有关的事情，你将在我这里连一美分都看不见。”

莱恩猛然停住梳理头发的动作，半侧身回看向大门口，林无攸直挺挺同那双蓝眸对视，他再次重申：“莱恩，我是认真的。”

林无攸永远不跟失去理智家伙的谈生意，他甚至不愿意与这类人谈任何事。

用他老父亲的话说，你永远不清楚这样的人嘴里有几句真话、几句假话，正常人在正常情况下还会头脑一热做出错误判断，一个头脑近乎疯癫的家伙又怎么可能做出正确决定？

哪怕他做出了正确决定，那证明他一定可靠吗？

不，那只证明他偶尔幸运一次。

莱恩当然看出林无攸的认真，可他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但这件事情真的很重要，我可以现在告诉你，但你不需要立刻做决定。”

“……车在楼下，你是想让自己的司机送你回家，还是我让金秘书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