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贺衡这才知道自己男朋友原来过得这么艰难。

&esp;&esp;那你们开这个中介所能赚钱吗？

&esp;&esp;贺衡忧心忡忡，每个月还得有房租吧，日常会入不敷出吗？

&esp;&esp;不会是一整个中介所全靠自己男朋友画符来支撑吧？

&esp;&esp;那就很艰难了，毕竟虽然说一张符能卖一百块钱，可是和刚刚列出来的各项支出一比，好像就很杯水车薪。

&esp;&esp;而且前一阵祁殊才刚刚和一个道观打了一架，以后肯定是不能再往那卖了。

&esp;&esp;可目测那个道观还是个买符纸的稳定客源。

&esp;&esp;所以这么算起来，祁殊甚至还少了个稳定客源，会不会以后连符都没地方卖了？

&esp;&esp;贺衡已经脑补了一大出贫困学子艰难求生的血泪史，甚至决定以后的晚饭都要偷偷摸摸给自己男朋友买好，尽量减少他的生活开支。

&esp;&esp;啊，那倒不会。

我现在画的符还挺好卖的。

&esp;&esp;祁殊还真没体会过入不敷出的滋味，很平常地道，而且我师父名气不小，经常有人慕名来找他驱鬼看风水什么的。

一般一次也得几万块钱吧，还会管来回路费和吃住。

熟人互相介绍会打折，但是他们为了表示诚意，打了折也会多封点红包补上。

&esp;&esp;贺衡:

&esp;&esp;贺衡怀疑自己听岔了:一次多少？

&esp;&esp;祁殊语气很平淡:几万吧，也得看具体情况具体定价。

&esp;&esp;贺衡:

&esp;&esp;我他妈刚刚究竟在担心什么。

&esp;&esp;我为什么会担心一个天师没饭吃？

&esp;&esp;贺衡真情实感地扒住他，眼泪汪汪:师父，你收了我吧！

&esp;&esp;这人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

&esp;&esp;祁殊就顺带着提醒他:我之前就想和你说了，师父的师父真的不能叫师父，差辈差得有点奇怪了。

&esp;&esp;贺衡很懂得变通:师兄，你就收了我吧！

&esp;&esp;祁殊:

&esp;&esp;不是，你打小就这么机灵吗？

&esp;&esp;贺衡挺好说话:其实我回去叫师爷也行，就是那么叫的话咱俩也差辈了，我觉得不太合适。

&esp;&esp;祁殊匪夷所思:所以你当街叫师兄就合适了吗？

&esp;&esp;咱俩谁跟谁啊，叫什么不一样。

&esp;&esp;贺衡胡搅蛮缠，不叫师兄叫师弟也行啊诶行吗，你比我大俩月啊，不太符合常理。

&esp;&esp;良好的修养克制住了祁殊将将要翻的白眼:行啊，你还知道什么叫常理呢？

&esp;&esp;小室友这话说得就很嘲讽。

&esp;&esp;好在贺衡脸皮够厚，佯作没听出来，依旧嘻嘻哈哈地跟他往前走。

&esp;&esp;临近中午，商业街上人还不太多，走近了只有苏雅萍坐在门口一边看着摊一边玩手机。

&esp;&esp;祁殊喊了一声萍姨，她就很惊喜地从手机上面抬了头:小殊回来啦？我刚刚看见你师父回来还问呢，怎么说好的去接你自己回来了这是你对象啊？

&esp;&esp;祁殊还挺不好意思，苏雅萍就豪迈地摆了摆手:嗨呀，跟姨还有啥不好意思的。

我早就知道啦，你师父昨天差点没拿喇叭站在街上喊你要带对象回来的事过来过来，让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