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时分，车水马龙，一派繁忙景象。

霍焱驾车，沿着大街驶过。

顾玫扫了眼后视镜，皱起了眉头：“有尾巴！”

霍焱点了点头，冯树林和胡成的跟踪能力如此之差，他出医院停车场之后只过了三个街口就察觉了。

顾玫拿出化妆镜，调整角度，观察后面隔着几辆车里戴着口罩的冯树林和胡成。

“不像是赵福成的人？”

“两个小杂碎而已，不足为虑。”

霍焱淡淡笑了笑，“不过也不能让他们坏了事。”

霍焱打起右转灯，穿过车流，从分岔道驶出大街。

冯树林和胡成那辆车果然也跟了上来。

霍焱继续前行，很快拐进一条车流稀少的小道。

胡成开车拐上来才发现前面就是霍焱的车，又不敢突然停下，硬着头皮继续往前开。

前方路口明明是绿灯，霍焱却突然刹车，停了下来，还悠闲地打开车窗，探手伸出窗外，有节奏地轻叩车身。

胡成的车和霍焱的车越来越近。

“操！

老子是让你跟踪，不是让你贴人屁股上。

你他妈的慢点，慢点！”

冯树林又气又怕，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从座位上滑了下去。

胡成也赶紧低了下头。

“你他妈的跟我上点心成不？好好跟着！

我先跟我表哥说一声。”

冯树林摸出手机，点开表哥号码，就准备通风报信。

前方，绿灯还有3秒。

“坐稳了。”

霍焱提醒顾玫，随即猛地踩下油门，汽车直窜了出去。

“要变灯了，快，快！”

冯树林见状，连忙催促，胡成赶紧加速跟上。

霍焱压着最后一秒绿灯，通过了路口。

经过路口中间的时候，他轻轻张开搭在车窗外的左手，几枚四角钉落下。

身后，冯树林的车冲了黄灯，疾驶而来。

无比准确地在路中间压上了四角钉，“砰”

的一声，轮胎爆掉。

车辆顿时失控乱转。

横向车道上，一辆货车驶来，躲避不及，正正撞上。

冯树林的车被怼得整个翻了过去，又撞上马路牙子才堪堪停下。

车里，冯树林和胡成满脸鲜血，双双晕了过去。

冯树林的手机不知何时脱手飞出，落在路中间，意外拨出了电话。

“喂，树林啊，干嘛呢……喂，喂，小林子，怎么不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