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书站在炸鸡店的厨房里，手里捏着一根豆芽，而豆芽像一根根小银针，让他不得不去多想，

就在这一刻，他盯着豆芽，仿佛能从这根小小的植物里看出什么暗藏着的商业机密。

厨房里弥漫着炸鸡的香气，油锅里的油还在“滋滋”

作响，但聂书的脑子里却是一片混沌。

“豆芽卷炸鸡……”

他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豆芽，像是在捻着一根救命稻草。

“聂书，你又在发什么呆？”

聂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几分调侃。

他手里拎着一瓶啤酒，晃晃悠悠地走进来，脸上挂着那种惯常的懒散笑容。

聂书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聂远是他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两人关系铁得能穿一条裤子。

聂远是个闲人，整天游手好闲，但脑子活络，总能给聂书出些馊主意。

“你这炸鸡店生意不是挺好的吗？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聂远一屁股坐在厨房的凳子上，随手把啤酒放在桌上，翘起二郎腿。

“好什么好？”

聂书叹了口气，把手里的豆芽扔进垃圾桶，

“最近隔壁开了家新店，卖什么‘韩式炸鸡’，生意火得不行。

我这店都快没人来了。”

“韩式炸鸡？”

聂远挑了挑眉，“不就是炸鸡加点辣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不懂。”

聂书摇了摇头，“人家有噱头，有包装，还有网红打卡。

我这店，就靠老顾客撑着，再这么下去，迟早得关门。”

聂远没说话，拿起啤酒喝了一口，眼睛却盯着垃圾桶里的豆芽。

他忽然笑了，笑得有点诡异。

“聂书，你刚才在玩豆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