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用不上，我还没老成废物呢。

常父拍走越潜的手，把上衣拉下，

&esp;&esp;常父将炉上煎好的药壶取下，往炉子上罩一只大竹筐，供越潜烘烤衣服使用。

&esp;&esp;身上衣服被雨淋湿，能拧出水来，越潜脱下外袍，搭在竹筐上烘烤，他坐在炉旁，神闲气定。

&esp;&esp;常父问：今日怎么这般清闲，主人家没给你事做吗？

&esp;&esp;越潜把竹筐上的衣服翻一面烤，平淡道：公子灵这几日回宫。

&esp;&esp;极少听他提公子灵，他不爱提，常父知道越潜性子，问他也不会多说，也不多问。

&esp;&esp;常父和越潜一同坐在炉边闲话，没再时不时停下来捶腰，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觉得疼痛感减轻许多，整个人都舒适了。

&esp;&esp;越潜烤干衣服，见外头的雨水渐小，他起身离开。

&esp;&esp;走至马车旁，越潜问：还有米粮吗？

&esp;&esp;常父在屋中道：几天前不是刚送来一袋米，你又买了什么？

&esp;&esp;越潜从车厢里搬下来两坛美酒，一袋粮和一篮鲜肉，他一样样搬进厨房。

&esp;&esp;常父见他进进出出厨房，絮絮叨叨：都说了我就一张嘴，哪吃得完。

&esp;&esp;越潜把篮子挂在木架上，从厨房里出来，说道：我留下住两天，沐日。

&esp;&esp;所谓沐日，就是休假日。

&esp;&esp;看着这个曾经在苑囿里与自己相伴多年的人，常父心里颇有些感慨，喃喃自语：这样不挺好，还有沐日。

&esp;&esp;他当年在云越国当官的时候，每月也有几天沐日。

&esp;&esp;云越国早灭亡了，人总得求条生路，给融国公子当侍从已经比当奴隶强上许多。

&esp;&esp;虽然臭小子不肯提公子灵，常父看出这个公子灵待越潜不薄，越潜的吃穿用度都极好。

&esp;&esp;惠及他这个老头子。

&esp;&esp;看了看昏晦的天，已经是午后，常父想晚饭得做丰盛些，烧点下酒菜，他们一老一少还从没在一起喝过酒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