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刚刚凶我。”

她用手捂住眼睛。

&esp;&esp;“我怎么凶你了？”

&esp;&esp;“你对我冷笑。”

&esp;&esp;“那你要我对你…热笑？”

&esp;&esp;“什么鬼啦！”

饶束一通笑，把头埋进他的t裇里，“我没听过‘热笑’。”

&esp;&esp;他没接话，拨开她的刘海，额角那块淤青还在。

&esp;&esp;饶束迅速把刘海梳下来，重新盖住额头，“你今天到底想干什么呀？”

&esp;&esp;“如果不是顾及到你只穿了一件卫衣…”

张修低下头，声音也放低，“那我还想把你的上衣脱下来。”

&esp;&esp;怀里人愣了，大大的眼睛一动不动。

&esp;&esp;而他语气冷静：“小腿上的疤，手腕上的旧疤，额角的淤青，以及从来不外露的胳膊…”

&esp;&esp;“自残。”

薄唇微动，他下了一个结论。

&esp;&esp;饶束移开视线。

&esp;&esp;“也不全是。”

她说。

&esp;&esp;张修扳转她的头，强迫她与他对视。

&esp;&esp;他蹙了眉，“虐待？”

&esp;&esp;“……也不是。”

&esp;&esp;“一个一个告诉我。”

他口吻强势，不容反驳。

&esp;&esp;饶束叹气，又用手捂住了眼睛。

&esp;&esp;清清脆脆的声音：“这怎么能说得清呀三岁？”

&esp;&esp;“说不清的事情，不能只说核心吗？”

&esp;&esp;她遮着双眼，轻声：“可是每一件事都错综复杂，相互关联。

连起来看，它们的核心，就是我过去的十九年。”

&esp;&esp;张修没再说话，他也不打算与她多说什么。

&esp;&esp;他拿开她遮在眼睛上的双手，自己的左手轻轻覆盖上去，帮她挡光。

&esp;&esp;剩下的路程，车上的氛围一直沉闷。

&esp;&esp;但饶束竟然还能在张修的腿上睡了一觉。

&esp;&esp;直到车子抵达一栋小别墅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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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面对亲切的心理医生，饶束显得很平静，也很礼貌。

&esp;&esp;空间宽敞明亮，她们相对而坐，都面带着微笑，轻声谈话。

&esp;&esp;而门外，另一个客厅里，张修低眸看着手机，桃花眼里没什么情绪。

&esp;&esp;容嬷嬷离开广州后，他生活里最亲近的人变成了饶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