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作为观战者，东方婳和几女并未看出什么端倪，只是看到牧温言从落入下风之后，很快就把冯老打了回去，然后二人就客客气气地结束了。

回京路上，不止东方婳好奇，连宁安卿都凑上来问道：“冯老头最后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牧温言嘴角微扬：“刚才那场比试，从一开始，冯老就认出了是我，其他掌门可能没有这个眼力和看法，但是冯老和师傅是同时代的好友，好多想法是不谋而合，自然猜出了我的身份。”

“那这个你俩打到最后有什么关系？”

许灵曦还是不解。

“最开始，冯家棍打得是枪中招式，但无论是骤雨还是开山，都比我手中的枪更加凌厉，冯老最开始相当于在给我喂招做示范，我挨了几闷棍后才反应过来，这些年的枪术，我还是没练到火候。”

牧温言叹了口气笑道。

东方婳知道自己的武艺不到，但是没想到还能让牧温言自己说出这话：“此话怎讲？”

牧温言以双指并拢做枪模仿：“比如骤雨，本就是以快戳着称，以往我枪枪戳实，不留虚力，这虽然势大，但是密集程度远不如冯老，冯老的骤雨棍法，虚虚实实，有许多棍看似戳出，但是却没有力道，也恰恰是省出这部分力量，将骤雨的密集程度提升了一个档次，我的骤雨可能只能瞬间戳出十几枪，但是冯老的虚虚实实骤雨，却有二三十枪，这样让人更加难防，诡异莫测。”

“怪不得叫飘摇棍......”

一旁的萧竹儿听明白后恍然道。

“那开山呢？我看到你们二人的开山枪法也有不同。”

宁安卿继续问道。

“开山，是一个霸道的招式，用此招的要义是在于凝聚全身气力怒劈而下，让对手接不住此招，我之前一直是恪守成规，但是方才和冯老对战时发现，同为巅峰武人，冯老哪怕是蓄力一半，都让我颇有压力，而且蓄力时间短，爆发速度快，极大降低了对方趁机反应躲开的时间。”

牧温言话说了一半，看向师姐。

东方婳点点头：“我明白了，你本身气力就足够了，若是还继续闷头蓄力，力量是溢出的，反而让对方趁机反应，起了反效果，不如减少蓄力时间，以打得准为主。”

“果然，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宁安卿武学造诣不低，很快就理解了，力道再大有什么用，那也得打中人才能起效果。

“这也是目前仅限于你这种身体素质变态的人才适用，寻常人短暂一瞬间的蓄力根本没什么杀伤力。”

萧竹儿捂嘴笑道。

“所以冯老认出我后，最后才说出师傅没找错人，意思就是枪法虽然讲究穷全身之力，但是若有余力，是可以变通枪式，出其不意的。”

“看来当初在八卦门学得东西还是没有吃透，赤手空拳会内外家功夫变通，但是拿起长枪，就又变得墨守成规。”

牧温言看着一旁的长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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