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与此同时，他的视线一点都不曾从卡尔身上离开，当人间之神抬头时，两人的视线恰好相撞。

&esp;&esp;卡尔：是你。

&esp;&esp;事到如今，卡尔连被背叛后的愤怒都没有生出半分，他只是小心翼翼地安置好戴安娜，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戴安娜这么虚弱神奇女侠为他挡下了那记致命的攻击。

&esp;&esp;莱克斯的机甲刚刚成型，振金制作的外壳本应无坚不摧

&esp;&esp;撕拉！

&esp;&esp;曾经让莱克斯用器械操作了无数个小时才塑好形状的振金，在人间之神的手指下，却比白纸坚硬不了多少。

&esp;&esp;他像抛垃圾一样随手丢开金属外壳，另一只手，捏着莱克斯的喉咙，渐渐收紧。

&esp;&esp;卡尔：为什么？

&esp;&esp;莱克斯是他的朋友，也是大都会唯一的幸存者，他本以为自己和莱克斯的友谊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没变多少的东西。

&esp;&esp;莱克斯艰难而又冷淡地弯了弯眼睛：卡尔，看看你成了什么样子。

&esp;&esp;莱克斯卢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类主义者，他蔑视生命，又自诩救世主，整个人就是矛盾的共生体。

&esp;&esp;他过去和超人作对的原因很简单，超人实在太像一位神明了，在他身上，几乎可以看见人类永远进化不到的终极。

&esp;&esp;超人惯坏了人类，看看大都会那群蠢货，以前，他们还会拼命动弹一下自己的小脑瓜，但多了一个予取予求的人间之神后，他们只会仰着头，傻乎乎地大喊超人。

&esp;&esp;神可以存在于古老史诗，可以存在于教堂壁画。

&esp;&esp;唯独不能存在于现实。

&esp;&esp;如果是普通人，估计只能看着人间之神的红披风天天飘在头顶闹心，但莱克斯不同，拥有九级智慧、作为地球上最聪明的人，他是真的可以杀死超人。

&esp;&esp;莱克斯也的确这样做了，离成功只差一点的时候。

&esp;&esp;他收手了。

&esp;&esp;钢铁之躯下有一颗热乎乎软绵绵，仅仅属于人类的心。

&esp;&esp;莱克斯并不信任超人，但他信任克拉克，他对克拉克的信任甚至比蝙蝠侠还要多一点，政权起步阶段，他心无旁骛地追随着最高元首，替他扫清一切障碍。

&esp;&esp;直到超人的路越走越偏，成了一名真正的独裁者。

&esp;&esp;恍然大悟，为时已晚。

&esp;&esp;卡尔：我把你当成朋友。

&esp;&esp;莱克斯声音嘶哑：我也是。

&esp;&esp;他再没能说出

&esp;&esp;等他们终于飞到孤独堡垒，杰森已经快冻硬了，他有理由怀疑，这是蓝大个杀人的另一种方式，他侧了下脸，同病相怜地瞅向布鲁斯

&esp;&esp;黑暗骑士仍然阖着眼睛，神情却相当安然。

&esp;&esp;他伸手摸了摸布鲁斯的盔甲。

&esp;&esp;暖暖和和。

&esp;&esp;杰森：

&esp;&esp;红头罩勃然大怒。

&esp;&esp;超人发疯就算了，怎么还成了一只双标狗？

&esp;&esp;他扯住卡尔的红披风，仰着头，指了指自己夹克上还没融化的冰霜：你有毛病吗？

&esp;&esp;接到卡尔说不出什么意思的眼神后，他整个人越来越抑郁，看看周围的渺无人际的雪原，几乎都要心梗。

&esp;&esp;妈的，孤独堡垒。

&esp;&esp;这种地方就算逃出去也没用，没有有效的御寒手段，他和布鲁斯能活活冻死在这里，更何况他根本不确定布鲁斯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