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落到这个地步，完全是他自找的。

&esp;&esp;如果他想，早在一开始，就能直接扭断蝙蝠侠的脖子，但他一直想说服布鲁斯。

&esp;&esp;过去是另一颗星球，他以为自己早就彻底割断了和往日最后一丝联系。

可现在，他突然意识到，一直以来，被引力牢牢固定在那颗星球上的人，一直是他。

&esp;&esp;他总是希望布鲁斯能像过去那样，站在他身边，他舍不下那些美好的日子，潜意识里，他总是保有希望和幻想

&esp;&esp;不然他为什么要留着这块氪石？

&esp;&esp;布鲁斯不去看卡尔，侧过脸：迪克，蝙蝠机还有多久到？

&esp;&esp;迪克：等一会，克拉克，你

&esp;&esp;他说不出话了。

&esp;&esp;面对卡尔隐约透漏着受伤的眼神，他被一股巨大的痛苦所击中，于是他本能地望向布鲁斯。

&esp;&esp;黑暗骑士摘下了面罩，但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他慢慢眨了眨眼睛，把氪石交给杰森：你留在这。

&esp;&esp;接着，布鲁斯走向已经七零八落的001，走路姿势很不自然，每一块骨头都在尖叫，这导致他废了很大功夫才蹲下来，再用披风兜着，一点一点地将碎片捡起来。

&esp;&esp;他抱着小机器人的尸骸，拖着脚步去了孤独堡垒的门口。

&esp;&esp;蝙蝠飞机喷着气，因为速度太快，在孤独堡垒上方绕了一圈才停下，提姆火急火燎地跳下飞机，一把扶住布鲁斯的胳膊：他在哪？

&esp;&esp;布鲁斯：带他去红太阳牢房，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esp;&esp;他太累了，可战争还没结束，他们面对的是一整个神祇组成的政权，除此之外，他还要确保没人趁着这个机会对超人下手。

&esp;&esp;提姆：不需要，政权那边有队长在处理。

&esp;&esp;布鲁斯慢慢点了点头，他仰起脸，眯着眼睛去瞅天上的太阳，阳光落下来，久违地洒在他身上。

&esp;&esp;

&esp;&esp;卡尔也不知道自己被关在了什么地方，他被提姆蒙着眼睛带上飞机，等眼罩被取下来后，周围已经是红彤彤一片。

&esp;&esp;制服被杰森扒拉走了，整个过程，没人说话，等他离开，就留卡尔一个人，穿着柔软的棉质t恤长裤，坐在牢房里。

&esp;&esp;牢房里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esp;&esp;他无聊透了，就站在透明牢房的罩子前，仔细打量周围，放着牢笼的房间被铅层镀满，灰扑扑的，他又去看墙角地面的装饰，各种痕迹都表明，这屋子并不是新建的。

&esp;&esp;也不知道布鲁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防备他。

&esp;&esp;他感觉不出时间流逝，只觉得自己被关了很久，一开始的愤怒也渐渐消失。

&esp;&esp;杰森每天都来给他送饭，却不和他有任何眼神接触。

&esp;&esp;最后一次，他接过纸质餐盘：戴安娜还好吗？

&esp;&esp;杰森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还行，比你好点，只是还没醒过来。

&esp;&esp;卡尔继续问：布鲁斯在哪？

&esp;&esp;杰森走近了点几步：别想了，克拉克，他最近可忙了。

&esp;&esp;卡尔注意到杰森的眼睛里布满血丝，看起来像是熬了很久，他想了想，语气带着讥诮，淡淡地发问：怎么？政权崩溃了，哥谭又一次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