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自然是讨了没趣，她像是对着空气在说。

&esp;&esp;不过他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了。

&esp;&esp;“或者问我。”

十音自嘲，“嘿嘿，可能是我职业病。”

&esp;&esp;“哼。”

梁孟冬是用鼻子说的。

&esp;&esp;十音却有些惊喜，偷看他一眼，又悄悄揉了揉眼角。

&esp;&esp;深浓夜色黑得不见底，街灯的长影迅速掠过车窗。

没有月光。

&esp;&esp;十音没敢再去偷瞄他的侧脸，她只是忽然想，无论有没有月光，月亮其实总在那里。

&esp;&esp;车厢静默了一途，快到时，梁孟冬忽然开了口：“余十音。”

&esp;&esp;“在！”

是要做抢答题的速度。

&esp;&esp;“我的话，你既然只当耳边风，那……”

他像是打算质问什么，然而话到一半，偏偏被一阵电话铃打断。

&esp;&esp;是十音的电话，她抱歉着打个手势，直接用车载免提接了。

&esp;&esp;“十音！”

是江岩，难得他的声音那么焦灼。

&esp;&esp;“我在。”

&esp;&esp;“你送孟冬回家了吗？”

&esp;&esp;“快到了。”

&esp;&esp;江岩很激动：“那就好！

千万不要让他回家！

一会儿你让他在车里休息，你进到他家去，一定要保护好他！”

&esp;&esp;梁孟东轻嗤，在说哪国笑话？

&esp;&esp;江岩又说：“你也不要一人进，先叫增援！”

&esp;&esp;十音觉察出反常，已经靠路边停了车。

&esp;&esp;她看一眼梁孟冬，又问：“怎么了江岩？ps还好么？”

&esp;&esp;“手术做完了。”

江岩说，“不过，我们在ps的咽喉中，取出了……孟冬在么？你别让他听，我怕吓到他。”

&esp;&esp;十音用征询的眼神，望着身边人。

&esp;&esp;他却探过身子，对着通话口冷冷的：“江岩，别卖关子，取出了什么？”

&esp;&esp;“两根人的手指，还有，一包三号。”

&esp;&esp;十音面色骤变：“你确认？”

&esp;&esp;江岩说：“确认，粽糖，大约六手。”

&esp;&esp;梁孟冬听到这里，却是一脸茫然。

&esp;&esp;江岩说的是行内黑话，十音看他完全不懂，倒暗自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