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岂料，季嘉昇会错了意，以为杜鹃喜欢她，反客为主，告诉杜鹃，他不喜欢她，让她好好伺候青青。

&esp;&esp;这彻底激怒了杜鹃，她动了杀心，很快做出了一套完整的计划。

&esp;&esp;一个人杀两个未免过于托大，于是，她故意泄露二人幽会地点给鸿雁，鸿雁发现后大为光火，并认为有机可乘——鸿雁对廖延极忠诚，一直想做廖延正妻。

&esp;&esp;于是二人一拍即合。

&esp;&esp;由杜鹃出面租了小船，鸿雁在带去的鸡汤馄饨中下了足量的曼陀罗汤剂。

&esp;&esp;因为怕被画舫的人撞见，二人幽会都在晚上。

&esp;&esp;杜鹃戴斗笠出面和船主交接，青青戴帷帽上船，再接上季嘉昇。

&esp;&esp;案发那天晚上，青青和季嘉昇数天未见，见了面便是干柴烈火，胡闹了差不多一宿。

&esp;&esp;完事后，二人穿上中衣，一人用一碗馄饨，再胡闹一番便沉沉睡过去了。

&esp;&esp;杜鹃趁此机会把船摆到岸边，接上鸿雁。

&esp;&esp;原本说好一人杀一个，但鸿雁胆小不敢下手，于是杜鹃让鸿雁骑在青青身上，用棉被捂住青青的脸，她用麻绳勒住了青青的脖子……

&esp;&esp;整个过程干净利落，青青只蹬了几下腿，就安安静静地去了。

&esp;&esp;季嘉昇睡得极沉，连身都没翻一下，错过了最佳逃命机会。

&esp;&esp;做完这一切，天已经快亮了，不远处有老者剧烈的咳嗽声。

&esp;&esp;这个时候处理不成尸体。

&esp;&esp;杜鹃和鸿雁互相掩护，在船上呆了一天，等到凌晨三四点钟，所有画舫都安静下来，才把毁了脸的尸体抬到外面扔进了水里。

&esp;&esp;打扫战场时，二人发现了规规矩矩放在箱子里的两件外衣。

&esp;&esp;烧怕引起其他船夫的注意，不烧，带回家又要害怕，于是杜鹃就把它们扔到了洛水之中。

&esp;&esp;杜鹃说，她没想到尸体会淤积在下游，更没想到衣裳会泄露一切。

&esp;&esp;秦禛想，杀人哪是那么容易的事，“罗卡定律”

说，只要犯罪，就会留下痕迹，凶手要么会带走一些东西，要么会留下一些东西。

&esp;&esp;心存侥幸是绝对不行的。

&esp;&esp;大庆的律法不算严苛，杜鹃判斩立决，鸿雁判终身流放。

&esp;&esp;判决结果统一发给刑部，得到核准后，秋后统一执行。

&esp;&esp;这个案子破得很漂亮，周智等人被潘大人点名表扬，大家都很有面子。

&esp;&esp;尤其是周智。

&esp;&esp;下衙后，他请秦禛等人去城南的小酒馆喝酒庆祝，直到晚上二更过半才散。

&esp;&esp;秦禛去炸串店接琉璃。

&esp;&esp;琉璃正在店门外来回溜达，一见马车，就急吼吼地迎了上来，带着哭腔说道：“姑娘怎么才回来？”

&esp;&esp;秦禛多喝了几杯，虽然不醉，却也微醺，“案子结束了，跟同僚们喝了一杯。”

&esp;&esp;琉璃上了车，“吓死婢子了，还以为姑娘出事了呢？”

&esp;&esp;秦禛闭上眼，迷迷瞪瞪地说道：“能出什么事，放心吧。”

&esp;&esp;两刻钟后，马车在王府后门停了下来。

&esp;&esp;周管家依然守在后门口，“娘娘今天似乎格外忙碌些。”

&esp;&esp;秦禛与之擦肩而过，“还好，辛苦周管家。”

她说过两次，让周义不必等她，但周义从未听过，便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