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愿望？”

&esp;&esp;“对啊，许完愿再吹蜡烛。”

&esp;&esp;谢如鹤低头看着蛋糕上的火光，声音低沉清晰：“我希望明年也能这样。”

&esp;&esp;书念啊了一声：“说出来就不灵了。”

&esp;&esp;闻言，谢如鹤抬头，双眸倒映着光，忽明忽灭。

&esp;&esp;“不说就会灵吗？”

&esp;&esp;方文承附和道：“反正比说出来灵。”

&esp;&esp;谢如鹤若有所思地低下头，顿了十几秒后，他忽地吹灭了蜡烛。

&esp;&esp;吃完蛋糕之后，两人坐了一会儿。

&esp;&esp;等康复医师来了，谢如鹤也消化得差不多了。

&esp;&esp;书念陪着谢如鹤去复健。

&esp;&esp;谢如鹤家住在十六楼，一层一户。

但书念现在才知道，十七楼也是谢如鹤的，他一般都在楼上复健。

&esp;&esp;康复医师按照计划和谢如鹤的恢复进程给他做训练。

&esp;&esp;书念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就在旁边看着。

&esp;&esp;有个类似床的东西，医师让谢如鹤躺上去，有蓝色的带子将他的下肢固定住，通过控制，床可以垂直方向移动角度。

&esp;&esp;医师说：“今天可以做90度的站立练习了。”

&esp;&esp;这个站立练习时循循渐进的，从30度开始，每隔几周升10度，直到完全垂直位。

谢如鹤今天做的就是垂直的站立练习。

&esp;&esp;等谢如鹤被固定着，直立站起来之后。

&esp;&esp;书念还是重逢以来

&esp;&esp;因为他这话，书念沉默了一会儿，没对他这话发表言论，觉得自己主动提出的身高话题实在自取其辱，但也没有因此生气。

&esp;&esp;虽然觉得有些丢脸，书念还是好脾气地当作没听见他的话。

&esp;&esp;偌大的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esp;&esp;只能听到康复医师偶尔发出的提醒声。

&esp;&esp;书念帮不上忙，只能站在旁边看。

&esp;&esp;她不知道谢如鹤复健的时候是怎样的感觉。

&esp;&esp;会不会觉得疼？

&esp;&esp;有时候他突然冒出的那些厌世的情绪，那些不想坚持下去的理由，是不是觉得自己这么辛苦付出，努力过后，想象之中的成效却一点都没有到来。

&esp;&esp;那是一种多无力的感觉。

&esp;&esp;书念用力捏了捏拳头，喊他：“谢如鹤。”

&esp;&esp;谢如鹤微喘着气，额间冒着细汗：“嗯？”

&esp;&esp;“等站起来之后，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

&esp;&esp;听到这话，谢如鹤看了过来，发梢处的汗水顺着脸颊向下滑，从下颚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