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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谢如鹤清咳了一声,不自然地垂下眼。
像是装满空气的气球,在一瞬间被人戳了个洞,勇气一下子散去。
&esp;&esp;他的喉结滑动着,接着前面的话把话说完:“有空的时候,能陪我复健。”
&esp;&esp;书念回过神,啊了一声,疑惑道:“为什么?”
&esp;&esp;谢如鹤没看她,微不可闻地说了句。
&esp;&esp;“这样比较有动力。”
&esp;&esp;
&esp;&esp;书念没听清他的话,以为他是认为她不同意。
她觉得他这个愿望是一个很小的事情,很容易实现,也没有什么好拒绝的:“就这个吗?”
&esp;&esp;“嗯。”
&esp;&esp;“你平时在哪复健?去医院吗?”
&esp;&esp;谢如鹤面不改色地说:“家里。”
&esp;&esp;书念点头,想了想,对他说:“我平时要去录音棚,没法经常过去陪你。
但我有时间会过去的。”
&esp;&esp;“好。”
&esp;&esp;“你如果想要人陪,你可以找方助理。”
书念觉得他可能是不想做什么都是一个人,认真给他建议,“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esp;&esp;“……”
谢如鹤没吭声。
&esp;&esp;书念习惯了他沉默的样子,随口跟他聊着天:“你今天生日,不跟你外公一起过吗?”
&esp;&esp;“中午去跟他吃了饭,一起去看了我妈妈。”
谢如鹤复述着今天做的事情,“晚上要复健,就没继续呆在他那边。”
&esp;&esp;听谢如鹤提起他妈妈,书念顿了顿,没再说这个:“方助理在哪?我们过去找他吗?”
&esp;&esp;谢如鹤懒懒道:“我让他过来。”
&esp;&esp;两人在路边找了个位置停下。
&esp;&esp;书念站在他旁边,看着他低头看手机,联系方文承。
她百无聊赖地用鞋尖蹭了蹭地板,发出沙沙的声音。
&esp;&esp;“谢如鹤,你是不是二十……”
书念算了算,“二十三岁了?”
&esp;&esp;“嗯。”
&esp;&esp;“好快啊。”
书念有点开心,“那我们都差不多认识十年了。”
&esp;&esp;闻言,谢如鹤抬头:“已经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