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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么晚了,你胆子挺大的,不怕我舅舅家的大黄吠你啊!
&rdo;&ldo;他只会吠偷红薯的,不会吠偷人的。
&rdo;修说着,打开系在腰上的包袱,我惊喜大叫:&ldo;血粑鸭!
&rdo;&ldo;知道你没吃饱,刚才蹲你家房梁上都听到你肚子叫唤了,你舅舅家那么多口人,你每天都吃不饱吧!
&rdo;&ldo;也不是,只要我妈的生活费及时寄到,我就还好啦!
呵呵呵!
&rdo;&ldo;你怎么不早说呀,以后我天天晚上给你送好么?&rdo;修把脸凑到我跟前,近到不能再近,漂亮的眼睛一眨一眨,又长又密的睫毛扇出来的风都能喷我脸上。
我埋头痛吃不敢看他,我当然知道他在等我回答,可我不敢,我好怕被他奶奶发现了抓去喂蛊啊!
等我吃完了血粑鸭,修一把拉住我的手,不管我爱不爱听,想不想听,噼里啪啦的就把那天的事情说了个底朝天。
&ldo;你这几天老是躲着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怕些什么啊!
那天的事我也是后来才从奶奶那里知道的。
土货店的老板早就病了,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的阳寿也就这么几天,可他女儿即将出嫁。
苗寨有个风俗,如果出嫁的女子不是父母双全,定会被婆家认为是无福的人,以后即便到了婆家,日子也肯定好过不到哪去。
所以,土货店老板找到奶奶求她帮忙给争几天阳寿。
其实像这样争阳寿的蛊术,并不是随便哪个蛊师都会的,一定得要养蛊多年,并且还有些奇特才能的人,也就是苗人连提都不敢提到了蛊王才能完成。
&rdo;&ldo;那照你的话说,你奶奶那天完全是在帮土货铺的老板,顺便利用了一下一个将死之人的尸体去喂一下蛊罢了。
对吗?&rdo;&ldo;对!
&rdo;修斩钉截铁的应了句:&ldo;就是这样的!
&rdo;&ldo;那‐‐!
&rdo;我想了一下,笑着抬头看着她:&ldo;那我们明天还是老时间,老地点,不见不散罗!
&rdo;修在终于和我重归于好后,开心极了。
看她那么高兴,我也不由得开心起来,摸摸涨起的肚皮,心满意足的回家睡觉。
从我房间的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墨黑色随风摇摆的竹海,我躺在床上,侧头看,修在对面的山坡上,靠着一颗竹子一直看向我的房间,一个人在那儿乐了好久才隐入黑夜。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跟修提过蛊术的事情。
日子还是一天天在过,我喜欢修,却一点也不喜欢苗寨。
舅舅自从添了一个颠簸,将我从昏睡中惊醒。
擦干从嘴角溢出的口水,隔壁车厢的牌局还在继续,只是我再也睡不着了,竟然又梦到了久违的血粑鸭,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还有那片竹海里的笑容,那么干净,那么让我惦记。
小心翼翼地撑起身体,火车硬卧席的空间小得让人压抑,特别是在中间的床铺,连直腰坐起都不可能,特别像我这样一米八的个子,只能勉强靠在枕头上努力蜷缩身体,尽量让关节不要碰到挂满衣服包裹的铁护栏。
这次的毕业论文对我很重要,能不能在教授面前扬眉吐气,全在这次能不能成功发现上古时代遗留下来,还未被开发的乌金带地岩层。
这次外出考察的不止我们一个系,几乎整列开往川蜀的车厢里都有我们地质大学的难兄难姐。
而我们这一间全是勘探系的,我们的沉静与隔壁打闹嬉笑的素描系形成鲜明对比,也可能是勘探系大多都是男生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