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今天怎么总喜欢看我？”

秦满哂笑道。

&esp;&esp;“谁看你了？”

纪燃矢口否认。

他看了眼表，“时间差不多了，你还要上班，先回去吧。”

&esp;&esp;秦满：“不急，我今天不上班。”

&esp;&esp;纪燃停下脚步：“为什么？”

&esp;&esp;“今天不是伯母的忌日吗，”

秦满莞尔，“我陪你去。”

&esp;&esp;“……你怎么知道？”

纪燃想也不想便拒绝，“不需要你陪，滚回去上班，我可没批你的假。”

&esp;&esp;秦满煞有介事道：“那就算我旷工吧，要罚款吗？我没钱，拿身体抵债行不行。”

&esp;&esp;纪燃震惊地瞪大眼。

&esp;&esp;这人的脸皮都去哪了？？

&esp;&esp;他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听见他们方才的对话后才骂：“闭嘴，你还要不要脸？”

&esp;&esp;“让我去吧。”

秦满说，“我不打扰你，你就当是带了个司机。”

&esp;&esp;纪燃最后还是妥协了。

&esp;&esp;墓园离市区有一段距离，免费司机，没有不用的道理。

&esp;&esp;下午，两人一块出门，先是去了花店，把早上订好的白菊花拿上。

&esp;&esp;路上，秦满问：“你每年都去看伯母吗？”

&esp;&esp;纪燃盯着外面的风景，没吭声。

&esp;&esp;其实在他成年以前，很少去看赵清彤。

&esp;&esp;他从小到大，身上都背着‘私生子’的枷锁，要说他没恨过，也未免太圣母了些。

&esp;&esp;没得到回应，秦满也不恼。

他看了眼纪燃手上的花束：“只买了花？要不要我去附近买点其他东西，给伯母烧些。”

&esp;&esp;“不要，污染环境。”

&esp;&esp;前往墓园的路，越深就越渺无人烟。

&esp;&esp;纪燃撑着下巴看向窗外，他想起前几回独自前往墓园时，每每经过这条路，都觉得压抑得很。

&esp;&esp;他甚至有种自己不是去祭拜，而是去赴死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