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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内侍垂头疾步,引云雪臣与丘存壑到理政殿偏殿,皇帝立在窗前端详大儒顾徽之的一副真迹。
二人跪拜起身,云雪臣趁抬头间隙打量他这位父皇的背影。
人都是会老的,天子也不例外,这位老态已显。
譬如日中之阳西沉时的片刻。
壮年之事犹在脑海,身体发肤却日渐衰老。
这样的人是听不得“传位”
这种话的。
他这个冒牌儿子到底应该怎么与天子对答才不显得处心积虑?
云啟挥退殿中宫人,回头看着他们二人:“起来罢,一夜雪重见天日,丘存壑,你可不要诓朕。”
“臣万万不敢欺君!
是...”
丘存壑拱手,话未出口。
云雪臣忽而直视云啟急切道:“父皇,有人欲害儿臣。
请您为我做主...”
他一脸十分逼真的懦弱之色,混含迫切与恐惧,云啟一顿,冷冷斥责:“一国储君,就是如此胆量城府?一夜雪发作时寒毒透骨穿肠,雪臣,我与你实话实说,先帝就是中这味毒后驾崩的。
彼时我危急中承天命,暗中寻找凶手,多年来一无所得。
你比之他,已经是幸运至极了。
现在,收起那些无用心绪。”
云雪臣眼圈通红,显然像受了委屈,嗫嚅答:“昨夜儿臣照常服药,浑身忽地如堕冰窖。
我在东宫禁步多日,断不会是气候变化,心下异样,便偷将药汤倒了,仔细看碗底药渣,真真切切有一味蓖麻子。
儿臣闲来无事读书,多是医书,深知蓖麻子与我这等寒症相冲,绝非救命良药,偷唤侍卫将两个为我煎药的阉人打晕,天一亮就前来报官。”
云啟眼神落在他微抬的掌中,其中乘着一个碗底的药渣。
云雪臣见他眉心皱起,便又道:“...父皇,我积年累月不出门,以至于两个阉人都敢欺下瞒上。
宫中贵人饮药,哪碗不是被细纱滤净后才呈上来,可福祸相倚,若不是他们二人粗心大意留下药渣,我恐怕已...”
“找个御医过来审药”
云啟道。
而后一藏于梁上之人飞身跃出。
猜都不必猜,这定然是皇城司培养出来的隶属皇帝一人的密卫。
云雪臣出神地瞧着他飞跃出门,不知在思索什么。
“莫要发愣,我问你,你直觉此事是谁做的?”
云啟看着云雪臣,目光既冷又烈。
这话问得奇,连丘存壑都低下头去,不敢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