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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姑且将免于倾倒信息(宣传)垃圾的自由称为“第六种自由”
。
二十一世纪的今天,我们的客厅不过是电视台倾倒垃圾的地方。
在过去,性病广告只是贴在厕所、电线杆等“公器”
上,而现在贴到了居民日日拂拭的家具上。
《一九八四》里的“老大哥联播”
、“真理联播”
早已令人生厌。
同样令人生厌的是各类信息无孔不入。
根据报道,台湾一家公司准备生产一种如厕用的RSS阅读器,通过与电脑主机相连的无线网络,将你所订阅的RSS内容打印在厕纸上供你阅读。
“恭喜你,你的最后一块私人领地也被垃圾信息占据了。”
(《新周刊》)
现实是,有用的信息在黑箱之中无路可寻,而无用的信息管道却像章鱼的爪子一样连接我们身体与生活的每一根神经。
内心对信息的隐秘的渴望,以及信息垃圾的无孔不入,使人们在信息时代几乎无路可逃。
对网络的沉迷无疑已经耗费了我们的大部分光阴,每一位“信息成瘾者”
更像是信息时代的逃犯,享受信息斋戒的日子只是逃亡的日子,过不了多久,他便会听从内心的召唤,心甘情愿地被网络引渡回来。
其实,这不过是梭罗笔下的另一种“静静的绝望的生活”
。
正是为了逃离这种绝望,早在1845年,梭罗带着一把借来的斧头,走进了瓦尔登湖边的青葱密林。
在美国独立日的那天,开始搭盖他的湖边木屋。
对于梭罗来说,这不过是一次有关生活的实验,或者说,一次有关生活的反叛。
不是逃离生活,而是走向生活。
就像今天,拔了网线,关了电视,过不被信息垃圾包围的日子。
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那些发生在远在天边的大事小情,无论是一场血淋淋的自杀式袭击、绑匪的演讲,还是政治领袖的亲民秀、女明星成功或者失败的隆胸术,很多都是与我们的生活是毫不相干的。
梭罗曾经这样嘲讽那个时代的新闻成瘾者:吃了午饭,还只睡了半个小时的午觉,一醒来就抬起了头,问“有什么新闻?”
好像全人类都在为他放哨。
而睡了一夜之后,新闻之不可缺少,正如早饭一样重要。
“请告诉我发生在这个星球之上的任何地方的任何人的新闻。”
??于是他一边喝咖啡,吃面包卷,一边读报纸,知道了这天早晨的瓦奇多河上,有一个人的眼睛被挖掉了;一点不在乎他自己就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深不可测的大黑洞里,自己的眼睛里早就是没有瞳仁的了。
梭罗甚至说,世界有没有邮局都无所谓。
当然,这种夸张的说法并不代表梭罗具有反文明倾向??他随之而来的解释却是值得回味的。
“我想,只有很少的重要消息是需要邮递的。
我的一生之中,确切地说,至多只收到过一两封信是值得花费那邮资的。”
而且,“我从来没有从报纸上读到什么值得纪念的新闻。
如果我们读到某某人被抢了,或被谋杀或者死于非命了,或者一幢房子烧了,或一只船沉了,或一只轮船炸了,或一条母牛在西部铁路上给撞死了,或一只疯狗死了,或冬天有了一大群蚱蜢,??我们不用再读别的了,有这么一条新闻就够了。
如果你掌握了原则,何必去关心那亿万的例证及其应用呢?”
在梭罗看来,生活中新闻不是最重要的东西,最重要的东西相反是那些“永不衰老的事件”
??就像林中漫步、晒太阳之于人的健康一样意义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