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语气拿捏得像在说一个与己无关的新闻。

&esp;&esp;“……被人陷害，坐了五年牢，出狱的时候好端端的，后来有天他带我去百货大厦玩，我在挑图书的时候，他就从七楼跳了下去。

环形大楼，一楼中央还有办过活动没撤的舞台。

他就倒在旁边，挨着红地毯……”

傅聿城咬着烟，很平静地诉说，很平静地回忆。

&esp;&esp;这是时隔多年，他法的吻。

&esp;&esp;他是不是说了“这才是奖励”

，她没听清，耳朵里嗡嗡作响，心脏也跳动激烈几乎失控。

&esp;&esp;她被他抱得两肋发疼，伸出两只手去攀住他的肩膀。

&esp;&esp;年轻男人混着一点汗味的气息密密匝匝地将她包围，她在绵长而无法呼吸的深吻中落子无悔（07）

&esp;&esp;这晚当然是没有星星的，在梁芙遥远的童年记忆里，崇城就是一个没有星空的城市。

&esp;&esp;但今晚在傅聿城的怀中，她看见了星星，从他眼底深处迸发，沉入她心里，又搅合得胃里也似有火石躁动。

&esp;&esp;这个吻梁芙觉得自己余生都不会忘，在听过那样一个故事之后，它沉重如一枚烙印。

&esp;&esp;这时候，语言反倒是多余的。

&esp;&esp;梁芙伏在傅聿城的膝头，垂顺的发丝被他绕在指间。

碰到被汗水濡湿的额发，他手掌将其一抚，随即低头来，亲吻她光洁的额头。

&esp;&esp;她额发总是细碎毛躁不驯服，这并不工整的发际线让她有种小女孩般的稚拙，也因而能将清纯和妩媚这两种矛盾的特质调和统一。

&esp;&esp;“傅聿城。”

梁芙先说话，“……我没有预谋。”

&esp;&esp;“说得好像我有一样。”

&esp;&esp;梁芙难免抗辩：“你说要找我讨奖励。”

&esp;&esp;“我都快忘了。

师姐思维有点肮脏。”

&esp;&esp;“傅聿城！”

&esp;&esp;傅聿城按着她肩膀，好似要按住不让她暴走。

梁芙更被他这个动作惹得不爽，直起身想同他理论。

&esp;&esp;傅聿城分明是守株待兔，她一抬起脸，他便趁势再吻下来。

&esp;&esp;她却皱眉，“唔”

了一声，扬手朝小臂上拍去，“啪”

的一声。

&esp;&esp;傅聿城：“……”

&esp;&esp;临岸近水，草木繁盛，蚊虫猖獗，不是谈恋爱的好地方。

&esp;&esp;沿着路，一直走到了光亮的大马路上。

&esp;&esp;等离开了方才那个缱绻的环境，他们渐渐觉出一些尴尬，一路过来并肩而行，但没有交谈。

手肘碰到一起，便会默契地各让半分。

&esp;&esp;而梁芙在这一段漫长的沉默里，渐渐觉出这位“师弟”

嘴上花头，但实战……远没有表现出与他这张脸相称的“身经百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