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红玉端了新作梅花饼上来,又低低地与赵如意说之前赵惜缘似是来过的事。赵如意也不过听了一耳朵,却安安静静地吃心来。
&esp;&esp;虽不是大雪,却也下足了两天。到赵国公府(23)
&esp;&esp;赵惜柔方得知赵如意不愿嫁人之事。
&esp;&esp;公允地说,就赵如意内心所想,她并非不愿嫁人,只是不愿草草嫁人罢了。倒不是说赵如意对那人如何忠贞,只是你曾见过明月,如何能轻易俯就繁星,她并非想要嫁一个绝好的男儿,不过是现在的境地,让她嫁,也不会再遇见比那人更好的郎君。
&esp;&esp;倒不如再等一等,等到年纪渐长,心绪渐平,对那些虚无缥缈的爱恨也就淡了。心绪淡了,举案齐眉,白头偕老什么的,也就不远了。
&esp;&esp;或许就如他所说,她就是这样冷酷的心肠。去宫中避一避,也好。
&esp;&esp;赵惜柔大家出身,此时听了此语亦不觉得惊讶,远的不说,她娘身边的应嫲嫲,她身边的选侍阿崔都是立志不嫁的。
&esp;&esp;她的一双狐狸眼难得露出审慎的神韵来,看了赵如意良久,方道:
&esp;&esp;“既如此,我们姐妹倒可以好好说一说话。如意,你觉得我现下处境如何?”
&esp;&esp;赵惜柔这话问的刁。
&esp;&esp;若说赵惜缘,此刻恐怕早就一击毙命,却偏偏她问的是赵如意。赵如意换了一个坐姿,身子微微倾斜,她的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她始终是镇定而从容的。
&esp;&esp;“小女见识浅薄,不知宫中事,承蒙婕妤不弃,小女便斗胆问一问娘娘。”
&esp;&esp;赵惜柔听了这话,竟有些惊讶地望向母亲。只见赵国公夫人微微颔首,赵惜柔到底不是没有决断的人,便说:
&esp;&esp;“你问就是。”
&esp;&esp;赵如意亦颔首。
&esp;&esp;“敢问娘娘,当今天子年岁几何?”
&esp;&esp;“皇上十月生人,如今不过二十。”
&esp;&esp;“那便是少年天子了。那妹妹再斗胆问一句,如今宫中格局。”
&esp;&esp;赵惜柔微一思量,半晌缓缓道:
&esp;&esp;“如今宫中,皇后娘娘出自太后娘娘母家,太后娘娘姓方,是如今方相的族亲,皇后娘娘是当今方相的孙女,娘娘长皇上一岁,是阖宫皆知的贤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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